“对啊快晚饭时间了,”沈濯抱着他的腰挪到屋内关上门,怕被邻居听见了一般小声说道,“你搬出来住到经七路的别墅吧,我给你辆车,或者自行车,这地方太小了,阿婉都不够跑的。”
齐修远甩不掉身上这个大型挂件,坐到沙发上的时候沈濯才从他腰上下来,坐到他身边。他揉了揉年轻人乱糟糟的头发,说道:“还提自行车呢,不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怎么惹祸。”
“怎么了怎么了!堂堂一个大教授还记仇呢!”
“你故意骑着自行车碾过水坑溅了我一身的泥点子。”
“我那是赶着去买早点!民以食为天,我爱吃生煎!”沈濯做出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来,“你非得拽我一下,差点摔了,最后去晚了只买到两个。”
“回来路上又溅了一身。”
“怪我吗?那是泥坑的事儿。我叼着生煎,被你拽了车后座直接摔在泥坑里了,你倒好,不扶着我,还把我嘴里的纸袋抢走了。那辆车可是当年的新款,直接摔报废了。兮城哥哥,你还没赔我洋车钱呢,当初不是说好了要给我的?”
“你先说用工资抵债,赔我的西装。”
“那是看上你了想留在你实验室的借口。”
“我跟你啊,掰扯不清。”
“那最好这辈子都掰扯不清。”沈濯凑近了在他唇角啄了下,像是吃到蜜饯的孩子一般咯咯笑了出来,齐修远也任由他闹,知道他最近被他二嫂的事情折磨得寝食不安,大概许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等他笑累了,齐修远问道:“你还要去天津找人吗?”
“不需要了。我现在只想抱着你。”
“吃了饭在我这休息吧,帮我改卷子。”
翌日清晨刚过七点,屋里响起电话铃声,沈濯习惯性地一翻身直接摔到了地上。他咬着牙吃痛地呻吟一声,阿婉蹦过来用油光水滑的皮毛蹭他脚腕。他挥了挥手赶走越来越胖的橘猫,起身接了电话。
“二嫂啊,”沈濯揉着后腰,听到陈君诺的下一句话忽然一顿,“什么?他们怎么会把这种事情推给东昇帮来做?这他大爷的不是认准了要出意外提前找背锅的吗?警察局都是吃什么的……好了我知道了,马上过去。”
齐修远刚刚坐起来,稍长的刘海搭在额前,少了几分在讲台上那种老成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