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第二次了。”秦始皇伸手指向汤昊，“若是换了别人如此说，十条命也保不住他的脑袋。”

“但我说的实话。”汤昊低头望着，正好看到下边朝自己挥着小手的赢阴嫚，心中终于做下某个决定，咬牙道，“陛下若不想秦二世而亡，可否听我一句话？”

“说。”

“杀胡亥！”

“会稽零式，朕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

“我知道，但陛下若不杀胡亥，胡亥就会伪造陛下旨意，赐死扶苏，并残忍诛杀陛下的所有子女，最终使秦二世而亡。”

秦始皇沉默了一会，“扶苏之才，不足以开大秦三世。”

汤昊沉默。

忽然，秦始皇叹了口气，“朕压得太过了，那些士族权贵被朕打怕了，恨极了，朕只要活一天，他们就不敢反，但只要朕一死，他们就必反，而朕的子女中无一人可以压得住他们，所以，身为人类的赢政不行，必须是不死的赢政，才能开大秦万世之基业。”

“扶苏不行，胡亥也不行，阴嫚聪明怜悧……可惜是女儿身……会稽零式，你行吗？”

汤昊想了想，摇头，“我怕是……也不行。”

“那便无人可行，难道我大秦真的注定二世而亡？”

“至少杀胡亥还有一丝希望。”

“会稽零式，你这是让朕去杀自己的亲生儿子！”

“没错。”汤昊转过头，看着秦始皇，“胡亥不死，你的子女全死，大秦亦二世而亡，胡亥若死，你的子女得以保全，虽然希望亦是渺茫，总比毫无希望的好。”

“你还真是敢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