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上车前,顾尘风突然拉住她的手,眼神竟有些迟疑,“无忧,今日本王一人去,你不要去了。”
她轻笑,坚决的摇摇头,前面皇宫也许也许织好了天罗地网等着他敬王府的人自投罗网,可是她不能,林家人血液里的傲然风骨告诉她,她不能退缩,她更不能看着顾尘风单刀匹马去赴鸿门宴。
她抽出手,转身进了轿撵里。顾尘风坐在她旁边,马车在平坦的大路上行驶着,顾尘风神色淡淡,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车上的流苏穗子随着马车微微动着。
林无忧身上的那件百变霓裳,散发着淡淡香味,那香味钻进顾尘风鼻子里,弥漫在他周围。
御花园里张灯结彩,灯火通明,不少王公大臣带着如花美眷都已经到场了。
二人刚刚到场,只见众人中一个身着华服身高八尺的年轻男子携着一位美妇人风度翩翩淡淡步行过来,是户部侍郎江池。
那个美妇人粉面微怒地瞪着林无忧。
这不是半年前林无忧以除暴安良的名头绑架回娘家的江池之妻,孙如月吗?那他她身边的男人一定是江池了。
只见江池微微行礼,打趣道“今日不知敬王妃是否还要除暴安良?”
话音刚落,林无忧就听见有人在低低笑,看笑话的目光时不时瞟过来。
林无忧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她行礼,“江大人说笑了,天子脚下,皇子生辰,无忧岂敢放肆。当时的确是无忧的鲁莽了。”她的目光落在孙如月身上,“还请江夫人海涵。”
她倒是想说出个什么,但是事情就是她的错,婚礼对于一对新人意义非凡,特别是对女人,而她却是好心办了坏事。当自己的错误已是既定事实,很少人会关注你的出发点,自己锅自己含泪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