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不愿意相信瞎姐是在骗他,所以也就装作不知道了。
但没想到瞎姐居然主动承认,反倒是将了他一军,让马禹东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沉着脸。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客栈其他人该睡觉的睡觉,该守夜班的守夜班,唯独这个房间的灯还在亮。
还有一个房间灯也在亮,那是红姐的房间。
她在房间里看书,久久听不到瞎姐的脚步声和关门声。
她知道两人估计还在马禹东的房间在陈述这个事情,不过她相信马禹东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
瞎姐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姑娘。
即使是她,也无法挑剔出什么大毛病来。
这几个月的相处,她确实很喜欢这个丫头。
况且,红姐也很了解这个弟弟。
马禹东确实也没有说出些什么狠话来,他心里其实早就已经有了答桉,现在只不过是答桉被印证了而已。
沉默片刻,他站起来。
瞎姐下意识抱着头,大叔不要打。
马禹东走到她身旁,摸摸她的脑袋,“现在已经很晚了,你该回去睡觉了。不管是第一种情况,是第二种情况,你总归还是要休息好身体。”
这与瞎姐意料中的不一样,“”大叔你不打我?”
“不打。”
“不骂我?”
“为什么要骂你?”
马禹东笑道:“这归根到底还是我的问题,如果我那天不打你的话,就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了。是我错了,以后我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别啊…她还是希望和大叔发生亲密接触的,大不了以后来亲戚时躲远点就是了…
夏瞎姐被哄回了房间,趴在床上时还感觉有些不对劲,大叔怎么会如此轻松放过她?
这不符合他的性格呀。
接下来的几天里,马禹东几乎是早出晚归,一直在加紧拍戏,和瞎姐也并没有什么相处的时间。
明明在一个客栈里,可是两人见面说过的话,加起来还不超过十句话。
终于,瞎姐明白了,她哭着跑到红姐房间告状。
“大叔,不理我了,一个星期内跟我说的话不超过十句!”
红姐对这个时不时来告状的妹妹没有办法,只好继续浇花,“那我能怎么办?他也没打你、没骂你,你说我能替你说情呢?难道我让他多和你说两句话吗?”
瞎姐摇头,从怀里拿出手机,“你看,这是大叔明天订的机票,他要去河南宣传电影,竟然都不带我去。”
“是不是那边只给他报一个人的机票钱呢?”
“不会的,陆导已经跟我说过,当时邀请我们两个人一起去,这绝对是大叔在埋怨我骗她,所以在故意跟我冷战。”
这话瞎姐自己都说出来了,红姐也就不再掩饰了,扶额叹息一声,“既然你知道他在跟你冷战,那你想怎么做?”
“不知道。”这是大叔第一次跟她冷战,瞎姐完全不知道没有经验。
尤其这件事情还是她理亏。
红姐放下水壶。
花儿这种植物很娇贵,浇多了会死,浇少了自然会死。
而其中这个度最难掌握。
“那不如你们两个就互相冷静一段时间,他去宣传电影也不过一星期左右。”
“你正好可以在这一星期内好好思考一下,你们两个人接下来该如何?如何共同度过这件事情。”
而且从目前看来,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如果瞎姐吵着要去,反而会引起马禹东的更加不满。
几天后。
马禹东今天的飞机,刚要离开客栈,却发现那个一直缠着他的郭凡突然出现在了他面前,手持公文包。
“你要回家了?”他问。
郭凡提着公文包,里面装着合同和剧本,“这两天我考察过了,横店并不适合我那部戏的取景,我打算去下一个地方看看。”
“你呢?你要去哪里?”
马禹东答:“我一部电影要上映了,我要去参加首映式。”
郭凡想了想,“那不如这样吧。我现在正好闲着,没有事儿干,我跟你一起去参加首映式,顺便为你捧场。”
“可以。”
不过在离开前,马禹东还是招呼来了小杨,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后,这才和郭凡一起坐车离开,前往机场。
而就在大叔离开不久,瞎姐就推开了自己的窗户,从上往下对小杨喊道:“大叔,刚才他说的什么?有没有提到我?”
小杨抬头,“刚才东哥就是让我这两天多关照一下师师姐,说你这两天身体刚刚恢复,让我多给你做一些补血的东西。”
因为是从楼下往楼上喊,所以声音很大,整个客栈都一清二楚,瞎姐更是羞红着脸。
但心里美滋滋。
看来大叔还是在关心着自己嘛。
那她这两天确实该好好思考一下,该如何抱歉了。
………
郑州。
一家电影院门口,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
从上面走下来两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