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

白荼起了个大早,打着哈欠睡眼朦胧的收拾好,一打开门,就发现脚边坐着个人。

他蹲下来戳戳那人胳膊,刚睡醒没多久的嗓子软糯中还带着一点涩涩的感觉:“嘿,你怎么了?”

“这是任务目标。”鳄鱼系统要么不吭声,要么就一语惊人。

小兔子吓了一跳,软趴趴的头发都跟着晃了晃,他赶紧拿开手,若无其事般站起来,换上了另外一种面孔。

“起来,”白荼用脚踢了踢小捡,“谁让你睡在我门口的?”

小捡却没吭声,只是慢慢抬起了头,眼眶红肿着,像是哭了一晚上。

白荼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心里也直打鼓——也不知道这家伙是刚醒还是一直都没睡,要是后者,那自己刚才蹲下去的举动岂不就崩了苦心经营的恶毒人设?

他心里没底,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

“傻愣着干嘛?还不赶快起来!”

小捡这才扶着墙壁,慢慢的爬了起来。

摇摇晃晃的,好像下一刻就会彻底倒下去。

白荼一眼就注意到了他脖子间缠着的纱布,难免有点纳闷。

怎么每次见到这小崽子,身上总能添点儿伤?

“你脖子上怎么回事?”

极其恶劣的询问语气,却让小捡忍不住鼻尖一酸,刚被摧毁腺体不久的他现在正处于极度的脆弱之中,可能只是一个动作,或者一句话,就能轻易的牵制住他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