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青年却一次又一次的站起来,带着一身落在任何人身上都绝活不下去的重伤,双目越来越亮,神情越发振奋,就像不知道疼和怕的怪物,一身丝毫未被伤势削弱的凛冽凶悍,迅速而惊人的在战斗中吸取经验,每一次站起来在宋竹青手下坚持的时间就会更久一些。
连宋竹青心中都生出一丝惊惧之意,遑论观战的其他人。
他们看燕士奇的眼神不是看着一个人,而是一只怎么也打不死的怪物和疯子,顽强得让人绝望。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存在?他难道不知道疼吗?他难道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血吗?一个人的身上怎么能流出这么多的血?漫天血雨挥洒而下,甚至浸透了脚下的废墟。
宋竹青从战圈中退出,他已没了最初的淡然和沉着,眼神松动,心也乱了,望着摇摇晃晃站起来的青年,竟忍不住退了半步。
血湿透了他的黑衣,也溅上那张苍白的漂亮脸蛋。
大部分血都是燕士奇的,也有一部分是他的。
燕士奇的成长速度实在骇人,他已经无法保持最初的游刃有余和毫发无损,每一轮下来燕士奇都能在他身上留下新的伤痕。
尽管这名青年看上去摇摇欲坠,眼睛也渐渐失去焦距,仿佛终于到了极限,随时都会倒下。
但宋竹青却不敢这么想。
任谁看到了眼前的场景都没办法再用常识去揣度关于这个男人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