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染:“师弟,你是在怀疑我?”他面上露出自嘲之色,“未想你竟恨我如此,非要颠倒黑白,也要教我判罪。我自杀阵被你们弃在一旁,侥幸逃出之后,便遇上程旭师兄他们一众弟子,此后一路同行疗伤,十二位同门被你徒弟杀死之时,更未离开过,我又有何时间、有何动机去杀害同门?”
程旭接道:“此事我可作证。即便凶手并非沈殊,容师弟也不可能是凶手。”
叶云澜沉默须臾,没有立时反驳两人的话。
而是将脑海之中种种可能串联至一处,从前世到而今,推演这场闹剧究竟从何而起,又为何而起。
他想到了一件宝物。
但还不确定。
于是迈步走到龚择身前,“留影石且予我一观。”
龚择两手将留影石死死抱住,满脸不愿,“不给。若你故意将留影石毁去该怎么办?证据没了,你是不是就可以替你那徒弟抵赖了?”
站在叶云澜身旁的沈殊用关爱傻子的眼神看了一眼龚择。
“若师尊真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留影石毁去,岂非不打自招?连这点也想不明白,你莫不是头蠢驴?”
龚择脸阵红阵白,怒道:“沈殊,我要杀了你!”
沈殊:“果是头蠢驴,来来回回便只会这么两句,连自己生死也分不清。”
龚择颤巍巍举起手上的剑,“你——”程旭快步走上前,将两人分隔开,无奈道:“凶手究竟是谁还未确定,而今并不是对同门兵戈相向之时。龚择师弟,继续留影石暂且先给我保管吧。无论如何,师兄都必会还所有枉死的同门公道。”
龚择瞪了沈殊一眼,总算把留影石递给程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