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彻同他对视一眼,心下一哂,冲那报信的侍卫点了点头。
侍卫拿出那道罗相公亲笔所书的符书,翻了过来。
那符书的背面原是一片空白,这会却是印着浅浅的水渍,上面呈现一行小字:燕王勾结两司,围君于宣室殿,委罪于楚王,意图骗五军谋逆,望诸君慎行。
下面还有罗相公的署名。
欧阳相公捋着胡子,缓缓道:有了这么一封符书,便可名正言顺地拿下五殿下你了,五殿下你被拿下了,逆王便再无顾忌了。当真是好险、好险啊。
后面的两个好险被他说的慢之又慢,听不出半点急迫感来。
可其他官员却依旧为之惊出一身的冷汗。
五殿下当真是慧眼如炬啊!欧阳相公一脸欣慰地看着萧彻。
萧彻宠辱不惊道:逆王造反失道,我等名正言顺,与逆王相持日久,利在我等,何需五军。罗相公太急了,反落了痕迹。
说白了,对于广大官员而言,宣室殿里的人死绝,燕王承位,是一个可以接受的下好结局,哪怕这样他们会落个无能的名声;反之,为了皇帝,屈从造反的楚王,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因为这样既换不回皇帝,也会令他们自身名垂史册罪名的名。
欧阳相公浑浊的眸子里泛起矍铄的精光,道:所以现下,五殿下是准备等下去,等到逆王投降为止?
萧彻同他对视一眼,凤目中泛起些许讽色,他道:不,我准备带人进宣室殿。
有人惊呼道:万万不可!
欧阳相公抬了抬手,阻住旁人的呼声,问道:五殿下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