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为之一静。
倒不是罗相公真有这一呼百应的威势,主要还是绝大多数的人嘴巴早干了,给个台阶大家也就顺溜地下了。
罗相公面带焦急地问欧阳相公:欧阳公,我们就这样坐视官家受此折辱?
头发花白的,一直阖目不言的,保持着哀悼神色的欧阳相公睁开眼,慢悠悠道:怎么能说坐视呢,我们不都站着嘛。
X,谁和你计较这个!
罗相公暗骂一声老王八。
怎奈何欧阳相公年纪比他大,资历都比他老,脸皮比他厚,哪怕他知道他在充聋作哑,也无法指摘,只能转向更年轻的萧彻,目光凌厉:殿下身为人子,此情此景,又作何想?
萧彻可比欧阳相公给面子多了,谦和地问道:敢问罗相公要如何教我?
五军!罗相公目光湛湛地看着他,侍卫司、殿前司半数作乱,欲平乱,必少不得五军。只有政事堂的半符、我与欧阳相公之名,尚不足以去信五军,还需殿下相助。
萧彻凤目轻抬,我不过宗室藩王,如何调动得了五军。
罗相公肃色道:事急从权,某与欧阳相公会为殿下陈情,
这般行事萧彻沉吟一声,问欧阳相公:欧阳相公如何看?
欧阳相公捋了捋胡子,依旧是不紧不慢的模样:现下就碰五军是有些早,不过五殿下要某帮忙陈情,某自也从命。
萧彻想了想,道:那还是不动了。总不过现下,六弟他们也还未动。
罗相公面色铁青,殿下。
萧彻一脸遗憾道:私调五军,终是大罪,怎好叫两位相公为我担罪呢!
殿中文官,有一个算一个,尽都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