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居庸关就在昌平,耶律昌不知何时抵达居庸,令卓根本不可能来范阳。少了令卓,这范阳城中就没人能压住令嘉。
回了范阳后,令嘉传了钟榆,欲细问军情。比起目的模糊的道诚,她还是更信任身边的人。
两日行程,钟榆全程被喂迷药,外加捆缚,如今解了药性,但脸色依旧是十分不善。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在燕王妃身上出岔子了,且还是在这种关头。以他对燕王的了解,无论这次最后燕王妃是否安全,他都是要被重罚的。
令嘉对他十分同情,并表示愿意施以援手:此事是我一意孤行,你与安内监也不过是迫不得已才配合我,若殿下欲责怪,定也是先责怪我只要钟统领能配合到底。
钟榆听着罪魁祸首大言不惭的威胁不由默然。
在燕王的手下原来就难混,而这位燕王妃的出现更是给他的职场生涯平添一个大坑。
但钟榆最后还是低头了。
燕王问罪时,他确实需要燕王妃的帮助。
令嘉问道:河西、河东两军具为百战之兵,往年同耶律昌对阵勉强能称五五之数,更遑论有去年取下的嘉峪塬为凭,如何会输得这般快?
钟榆答道:河西西羌复反,西域的安息、康居两国出兵过葱岭相助耶律昌。
令嘉暗叹。随着河西的稳定和发展,西域诸国对于殷朝已然不复英宗时的欢迎,取而代之的是警惕和防备。
令嘉又问:雁门、云中、代郡具为关塞要地,耶律昌如何只在一月里相继拿下?
钟榆神色有些尴尬:战报中未有言明。
令嘉再问:河北共计三十万余兵,殿下抽走了二十万组军,河北道应还留下十万,但如今四府合计二万余人,其余八万人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