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彻本身也不见得有多热乎,但他去后,令嘉才惊讶地发现,这日子原来还能更冷清一点。
三嫂柳氏考虑到小姑的寂寞,十分大方地把女儿送到了燕王府中,表示近期都不用还了。
明炤到了王府后院里,听闻令嘉还在洗漱,就知道她小姑姑赖床的老毛病又犯了。
倘若放在以前,纵使令嘉在洗漱,也是挡不住她亲密无间的小侄女的。
两姑侄一块长大,一张榻上都睡过许多次了,哪里在意这些虚的礼仪。
无奈前些天,明炤来寻令嘉,莽莽撞撞地进了内室,结果撞见了燕王在场。
虽然那个场合里,燕王只是和小姑姑对案而坐,两人的神态动作都是寻常,没多少少儿不宜的东西,但只在小姑姑的寝殿里出现个男人这个事实就足够冲击明炤的认知了。
时隔了足足一年的辰光,迟钝的明炤,终于有些意识成婚背后的含义。毕竟在雍京的燕王府,两人都不是住在一处的。
所以,哪怕现在知晓了燕王不在,明炤也没进去,而是等在了外厅。
等了一会,没等来小姑姑,倒是先等来了令嘉的义子万俟信。
且万俟信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另一人。
这人明炤竟也识得。
正是她娘的好友曹夫人的儿子曹懋。
曹懋明炤打招呼:傅姐姐,好久不见,你越来越高了。
明炤好奇地看了他一眼,问道:曹大郎,你怎么也在这?
曹懋笑眯眯道:王妃给信郎新请了个先生,她担心信郎才换了先生,再换同伴不自在,就收了我在王府和信郎一道上学,隔几日回一次家。信郎要来给王妃请安,我就同信郎一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