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炤见了这副表情,便知她已是怒极了,不过受宠如她自来是不怕是令嘉的怒火的,仍是走了进去。
令嘉听了脚步声,敛下怒意,转去一看,见着了明炤,面色好转了些。
明炤休养了半月,眉宇间的惊惶已去了大半,曾经的满满活力也在满满复苏。
她先同万俟信说道:是你爹那新认的舅舅托了定远侯,闻说你爹这么些年的孤苦,托到了我这一处,让我给你父亲说亲。你父亲为着你吃了这么些年苦,受了这么些年累。你若当真心疼他,就当做个乖巧的孩子,为他多添些颜面光彩,而不是继续拖累你父亲,叫他为难。
对于年纪不大的孩子,这一番意有所指的话不可谓不诛心了。
可万俟信却自有一番见解,神色执著道:爹若觉着孤苦欲成婚,我自是千百个赞同。但他既不愿,再亲的人也不当以为他好的名义,迫他行事。
令嘉预期淡淡道:你是在指责我强迫他行事?
万俟信低下头,口中道:不敢,王妃自是好意。
口是而心非,到底年纪小,演技嫩了些。
令嘉摇摇头,挥手让他出去。
万俟信退下后,明炤这才围了上来,问道:小姑姑,这孩子是谁啊?
到底是长大了些,没直接撞上来问,等人走了才问
她话中仍带点未退尽的讥诮说道:你弟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