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嘉岂容他回避,侵身向前,近得她稍抬下头便能撞上萧彻唇瓣的距离时,她方才止住。
其实,彻郎也是心知肚明,对吧,不然你方才就不会快就消气。她又转了称呼,语声亲昵,彻郎,我肯说,是因为我愿相信你,我相信你会顾念我的意愿。
萧彻浑身绷得死紧,情潮翻涌不断,理智在其中死命挣扎。
但挣扎出来的口吻却是分外软弱无力:七娘,你这是在要挟我。
是啊!令嘉爽快承认,她仰着头,杏眸莹莹地看着萧彻,彻郎,你肯受我要挟嘛?
今日第三次,萧彻被噎住了。
但凡美人情长,便不免英雄气短。
此前,令嘉对单凤娘起了杀意之时,他就发现,自己对令嘉过度纵容,以至于彻底对她彻底失去了约束力。
若二人同心同意,自是无事。但若二人起了分歧
就是眼下的境况。
若是令嘉愿意同之前那样,将分歧藏在台面下,不将那块幕布戳破,那自是各凭手段。但似眼下这般,令嘉珍而重之地同他交托了信任,他反要束手束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