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稍稍松了松,但依旧没给她挣脱的余地。
令嘉只好就着这姿势问:殿下,我记得方才你还在给我拿灯的,后来我眼前就晃了下,就晕了过去太医来过了嘛,是怎么回事?
一直不说话的人终于开口道:七娘,你今日吓到我了。
萧彻的声音有些低沉,有着难掩的倦意。他惯来是个精力充沛,以前行军时日夜不休地赶上半月的路,于他都是游刃有余。但今晚不过是短短两个时辰,便带出了些倦色,这倦的不是身,而是神。
令嘉听了,心中忽地一酸,脸上的表情好险没撑住,她把头埋到萧彻胸前,嘴上强撑着无事的口吻打趣道:殿下,不过是晕了会罢了,殿下胆子何时变得这么小。
这么说着,她还是反手揽住了萧彻的腰,用亲密的姿势安抚着他的疲倦。
你晕过那会,正赶上熙春楼前失火,人群动乱七娘,那个时刻,我居然不在你旁边。
那失火肯定是耶律齐那厮弄出来的。
令嘉心中愤愤,仍要用温柔的语气安慰道:你帮我拿灯去了嘛,又不是有意的,再说我旁边也有侍卫使女护着,最后不也没事嘛。
令嘉心知肚明侍卫使女是失职了的,但她应当不知道,于是便只能不知道了。
而知道的萧彻竟也没有说破。
殿下,你还没和我说,我为什么晕过去了,别是又发了什么病。令嘉追问。
别乱咒自己。萧彻语声严厉了些,随即转软:只说你气血有些虚而已,平日多补补就是了。
他已是决定要将今晚的事由粉饰过去。
此事事关令嘉名节,掳人的一方目的不明,最后更是莫名其妙地消失,空留一个被药晕的令嘉。萧彻确认过令嘉是本人后,就下了封口令,甚至连令嘉本人也打算瞒过去。事情始末不知,人也没有抓到,说出来反叫她白白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