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嘉心里龇牙,面上正色道:我以为殿下志趣高洁,不落流俗。
萧彻这才答道:长乐同姐妹斗技,每次遇到不会的,她都要来寻我帮她作弊。
令嘉有些刮目相看:五郎你面上待长乐冷得很,心里倒是软得很,她向你求助,你竟都应了。
萧彻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我若不遂她的愿,她能在殿前哭闹打滚一整天,烦得人头疼。
长乐做得不错。她却是悠悠道:五郎你旁的都好,独独性子太冷清了些,拉你出来沾沾热闹也算得宜。
萧彻斜眼睨她:这就是你今日非要出来的缘由?
令嘉看了他一眼,却只道:你猜。
萧彻猜不出,他纵能猜出所有的灯谜,可在令嘉的心思前也只能认栽。
令嘉转开话题,换而问道:五郎,方才你答的那‘萤’射‘花’是作何解?
萧彻道:《礼记》有‘季夏之月,腐草为萤’,腐草即为草化,解为花。
令嘉嘀咕道:那谜目只说射一字,却不提及《礼记》,亏你想得到。
这是存茂的手法,他惯来喜欢在射字上用这种琐细为难人。
方才的那些灯谜都是乐长史出的?令嘉愣了愣。
大半是吧。
令嘉有些复杂地叹道:乐长史待曹夫人还真够尽心。
虽说已将五哥的心思隐去,但见着单凤娘同乐逸情投意合的,令嘉心中仍不免有些许酸味。
萧彻窥出令嘉情绪,担心她又生出些无谓的情绪,欲转移她注意力,沉吟一声,便道:七娘,我忽然想起一个灯谜,你要不要试着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