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一开始是。
可真到了现场,水汽氤氲,气氛旖旎,美人楚楚,有些东西自然就变了味了。
火上浇油的是这个美人还在耍痴卖乖地不肯回去。
油上再放火的是温泉十余步外正有一张用来放置衣物的罗汉榻。
温泉水滑洗凝脂,莺燕娇啼暖春时。
令嘉再一次从温泉中出来时,面色绯红,浑身发软,恍若醉酒,一靠到软衾上就再不想动。
萧彻把人捞了起来,抱到腿上,拿过衣物给她一件一件地穿上,动作颇为娴熟。
穿完后,他在人脸上亲了亲,意犹未尽地喟叹道:这处温泉真不错。
令嘉暗暗翻了个白眼。
辛苦的明明是她,关温泉什么事。
乐极总要生悲,数日后,令嘉又双叒闹风寒了。
虽然发热咳嗽头昏一个不少,但好歹比上次要轻些。
萧彻不比令嘉久经战阵,免不得要多挂心几分。依着皇室的规矩,他应当搬去另外一间来避开病气。但他决意要不守规矩,整个别院谁又能阻他呢。
纵使醉月背地里担心这位天潢贵胄不如她这些使女会服侍人不说,最后守在令嘉身边的依旧只有他一个。
令嘉时睡时醒,每次睁眼,都能看着他坐在她榻侧,攥着她藏在被下的手,沉静的眉眼染着淡淡的忧色。
如此数次后,令嘉终于忍不住道:你这样好像我娘啊!
这实在不是个好的类比,所以萧彻捏了捏令嘉的手,警告道:七娘,你很快就要康愈了。
再皮就要挨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