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嘉冷哼一声,道:自雍京来这的途中,我因离别伤情而郁郁难解,丹姑派人暗示你过来为我开解,那时你怎么不罚丹姑自作主张?丹姑在我面前固有些资历体面,但也不见得能比得过安内监
萧彻脸色忽怔,一时竟是答不上来。
令嘉目光清明地看着他道:亦或者说,你心里是觉着,你能知我,我却不能知你?
萧彻仍是无言。
令嘉暗暗翻了对白眼。
这种皇室中人通有的疑心病和掌控欲可真不是一般人消受得起的。她原本是能睁只眼闭只眼的,可如今两人关系黏糊得厉害,许多事在不经意间就已越了界,她已是不打算再惯着这些毛病。
她第二次说道:萧彻,是你说你心悦我的。
萧彻默然片刻,问道:这就是你想要的?
这不能说是我想要的,只是夫妻的本分而已,‘两心相知无猜疑,喜忧相通祸福共’,虽然这世间做到的人少,但本分终究还是本分。
我知道了。
只是知道?
萧彻淡淡地瞥了咄咄逼人的令嘉一眼,七娘,若是夫妻的本分尽到了,那夫妻的情意又当如何?
是你说你心悦我的。令嘉将这句话重复第三遍。
萧彻看了她半晌,终是意味深长地一笑,随你就是了。
令嘉权当自己看不懂其中深意。
至此,在牺牲了福寿的爪子,祭献了一把精致短匕,外加签订了一份不平等合约后,两人终是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