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嘉脸色阵青阵白,心中分明是恼的,却偏不知自己在恼什么。即使想要无理取闹一番,对着萧彻无辜的表情,她又发不出脾气来。
最后磨了半天牙,也只恶声恶气道:少说废话了,跟我学学怎么给猫剪爪。
萧彻:
萧彻学过的东西多了去了,皇子该学的经纶世务,他熟谙于心,皇子不需学的旁门杂艺,他也略知一二。但涉猎广博如他也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居然还得跟他的王妃却学怎么样给一只成日里只知道吃吃睡睡的蠢猫剪脚爪
鬼知道他学这些有什么用,难道将来他还要伺候这只蠢猫不成。
萧彻暗暗叹了口气,颇有丧权辱国之感。
令嘉对萧彻的复杂心思一概不知,正一本正经地向萧彻传递知识。
她按住福寿脚上的肉垫,按出爪子因着方才她来得及时,福寿四肢里的右后肢逃过了萧彻荼毒,如今正好拿来做示范捏着这爪子对着窗外天光,她指着爪子里一条细小的红线道:这就是血线,剪甲剪到这,福寿就会受伤。
萧彻默不作声。
令嘉杏目稍眯。
既然权也丧了,国也辱了,那割地赔款好像也没什么。
萧彻认命道:知道了。
虽然他也不知道,他知道这些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