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嘉心疼更甚,恼怒也更甚。
于是跟上来的萧彻便又挨了好几个眼刀,但他倒有些任打任骂的精神,一声不吭只默默递过去一个檀木盒。
令嘉瞥了一眼,燕王殿下出手十分大方,宫廷出产的顶级伤药,却没伸手去接,只把漂亮的杏核眼又翻成了死鱼眼白,这是给人用的,不是给狸奴用的。
她从右边袖子里拿出一个香薰球,扭开内胆,用指尖沾了药粉,往福寿的趾垫前的细小伤处抹去。
萧彻看着她的右边手袖,抽了抽嘴角,问:你连福寿用的药都随身带着?
令嘉愤愤道:福寿惯是能上难下,从快两丈高的隔墙跳到你这承和殿里,我都准备好它被折腾得摔断腿的可能了,岂会不带上它的药。
萧彻面不改色道:七娘多虑了,福寿是你心爱之物,谁敢伤它。
正给福寿上药的令嘉冷笑一声。
萧彻干咳一声道:这是意外。
你闭嘴。少少的三个字都快装不下令嘉的杀气了,
萧彻终是做了回俊杰。
给福寿的几处伤口都敷上药粉后,令嘉头也没回地朝萧彻伸出手。
刚刚那把短匕呢?给我。很有些把萧彻当跑腿小厮的架势。
萧彻安静地做起了小厮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