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萧彻凤眸中倒映出来的面容,忽然笑了笑,伸手抚上萧彻的侧脸,指尖划过眼眶边的轮廓。指尖温热,可令嘉的笑容却是冷下,她用轻柔的声音说道:殿下,你似乎忘了,在我们成婚的第一日,我就告诉过你,无论你伪装得有多好,你的眼睛总会出卖你。
萧彻愣了愣,手上力道不觉松了些许。
令嘉趁机后退两步,脱出他的钳制。
她看着萧彻,这次她的目光不再愤怒,而是带着些许悲悯。
殿下,你说你现在平复下来了。可你眼中依旧有郁气凝结,即使是在看着我的时候。
令嘉毫不留恋地收回手,转身离去。
这次,萧彻没再拦她。
令嘉离去的好一阵后,忽有风起,那张被留在台垣上的域图随风而起,正要远去,却被一只指节修长的手及时截下。
萧彻看着这张被改动的乱七八糟的域图,叹道:原来如此。
随即又叹道:这副脾气。
他将这图纸折好放入袖中,又将千里镜重新安回浑天仪中,这才走下高台。
高台下,安石和钟榆两个倒霉蛋被侍卫放置到树下,周围守着几个侍卫,而令嘉的使女已是随她离去。
侍卫目光古怪地看向萧彻。
萧彻吩咐道:去寻两个担架过来,把两人抬回去,睡一觉就能恢复过来了。
侍卫们点点头,可见萧彻吩咐完后便要离去,却是脱口而出,殿下留步。
萧彻回头,眉宇已是微皱。
若是寻常,单这副表情已是足以令人噤声。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