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嘉咬着声重复念道:足足四户!我差点没被我娘逼疯。要早知道定了下来,我何必费这功夫。
对于这事,令嘉的怨念着实不浅。在一开始,她对自己的婚姻就没有多高诉求与张氏截然不同,什么真情,什么假谊,于她并无区别。倘若不是萧彻的身份风险太高,令嘉并不介意为了家族的利益嫁给他。
故而,她着实不明白长辈瞒着她这桩婚事的理由,若她早知晓了,在那春日宴上,面对萧彻虚伪的示好,她大概还是会给他一巴掌他身上那股视人如无物的傲慢劲真的太欠一巴掌了。
对于令嘉故作姿态的诘问,段老夫人哂然一笑:这还真不是我刻意瞒你,事实上,这桩婚事是你爹和燕王提的。燕王虽没有推拒,但也一直没有回复,到他回京前,都是如此。我都以为这婚事要不成了,谁知未久就传来你们定亲的消息。
闻言,令嘉先是面露愕然,然后又转作疑惑:他为什么又应下了?
段老夫人看着令嘉那张堪称完美的美丽容颜,似是疑惑地重复道:对啊!他为什么又应下了?
令嘉看出她的意思,断然否认:不管是为什么,但应是和我无关。
段老夫人仍是怀疑:你确定?
令嘉坚定地点头,姑祖母,一个郎君对我有意还是无意,我闭着眼都不可能弄错。
这话说得格外的有底气。
段老夫人狐疑地看着她,奇怪道:那他到底是为什么改了主意?
她这些年冷眼看着,对萧彻多少也算有些了解,这人虽还年轻,但其意志之坚定,心性之坚忍,与他的祖父母可谓一脉相承。这样的人岂会轻易变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