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嘉把它放到枕边,福寿欢喜地蹭了蹭她的手在令嘉成亲前,这里可一向是它的领土。成亲后那真是一件伤猫心的事。
令嘉看着它惊喜不胜的模样,不禁捂嘴轻笑。
她莫名就想到了萧彻。
这可真是个讨厌的人,分了她的榻,赶走她的猫,睡了她的人。这样也就算了,最可恨的是,他还想要她的心。
真是有够贪心的。
人的心从来只有一颗,给了他,她又拿什么去爱自己呢?
脑中又划过白日里令奕的话。
燕王此人手段狠辣,心性酷厉,宜远不宜近,你跟他能和个什么劲啊?相敬如宾就好了,相看两厌最好。
令嘉心想,真是废话,这人是什么心性,还需得你来说?见微知著如本娘子,一早就看出来了。
他生得俊美如玉,但内里却如豺狼虎豹,凶厉而少仁心。
小的时候,范阳街头曾有一西域商人贩马,贩的是万金难寻的千里宝马,然此马生性桀骜,难以驯服,摔死过十几个意图驯服它的壮士。
最后,令嘉四哥成功驯服这匹马,但过程险之又险。
然后被父亲惩罚去跪家庙。
父亲训斥道:天底下再好的马,也不值得你拿命去驯服。
萧彻不是烈马,他是比烈马凶猛百倍千倍的虎狼。
令嘉想,她可没有四哥的勇气,惜命贪生得很,连悍一点的马都不敢骑,哪里会自不量力地去驯服这样的虎狼。
迷迷糊糊间,令嘉听到喵的一声戛然而止,她枕边的福寿似乎被人捂住了嘴。
她想:果真是虎狼,可怜的福寿。
然后这虎狼就给她掖了掖被子,在她脸上落下一吻,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