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苦字从她嘴里才吐出半个音节,又被卷土重来的人给重新堵上了和还有新的汤药。
就这样一口一口的,那些汤药总算正经地喂到了令嘉肚里。喂得令嘉唇舌发麻,舌根发苦。
唯一令她欣慰的就是汤药喂完了,那人倒也还记得给她再喂上一颗蜜饯,当然这也是用嘴喂的。
考虑到这颗蜜饯是为照顾令嘉那好酸的口味而特制出来的,这位喂药的人牺牲倒也不可谓不大,
令嘉很想告诉这人,蜜饯就不需用嘴喂了,她本人十分乐意张嘴去吃的,可惜一张嘴忙着去嚼那蜜饯,遂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令嘉喝的汤药里有安神的药物,所以她那点迷糊的意识也就有些坚持不住了。许是回光返照之意,昏睡前,令嘉福至心灵,迷糊的意识一下清醒起来。
第一个念头是:原来这给她喂药的人不是使女啊,难怪技术这么差。
第二个念头是:唉,既然不是使女,她也就寻不到名目报这喂药之仇了。
第三个念头是:哈,汤药再加上那蜜饯,有的他受了,也算报仇了。
三个念头过后,令嘉终于彻底昏迷,
得亏那位被她从三更折腾到日起的人没听到她的心声,不然她能否像现在这般安睡也就说不好了。
令嘉再醒来时是被热醒的,醒后她发现她身上盖了三层的被子。默默擦了把额间的汗,这才注意到床边还坐着一个人。
他倚着床栏,头有些低垂,眼睛闭着,似在休憩。
初的一眼,令嘉差点想要叫人。幸好她脑子动得比嘴快快,在叫之前认出了这位头发披散的形容狼狈的家伙就是她的正牌夫君萧彻。
几乎就在令嘉目光放到萧彻身上的同时,那双凤目便已睁开。
他摸了摸令嘉颈部,松了口气,这才问令嘉:可还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