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斐浮起淡淡的自嘲,但由头到尾这不过是我一人的戏,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他为我冒着生命危险去建功立业呢?
他对你未必无意。令嘉说道。
阿蕙绝不会说这句。陆斐白了令嘉一眼,而后又是一笑,也许他也有意吧,但是,我不敢。
令嘉明白她的不敢。
那孙三郎和陆斐的出身犹如云泥,这泥想要够着云,所需经历的艰难岂是常人可以想象。
如她方才说的那般,那孙三郎需得付出命去拼去搏,方能搏得二人的一线可能。
十之□□,结果是孙三郎死在沙场上,陆斐在父母的安排下嫁与他人;即使遇上那十之一二,孙三郎得以功成,两人共结连理,但日子长久的过下去,以两人出身的迥异,岂会少了矛盾。
孙三郎可能容下陆斐各种娇生惯养的毛病?
陆斐可能甘心自己的夫婿低人一等?
放眼望去,这出缘分的前景竟是黯淡得只得一点荧光。
陆斐不是飞蛾,做不到为了一点光芒而奋不顾身。
江有汜,之子归,不我以!不我以,其后也悔。
江有渚,之子归,不我与!不我与,其后也处。
江有沱,之子归,不我过!不我过,其啸也歌。
陆斐放声念道,先是幽怨,渐作恍然,最后已是豁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