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默然半晌,然后说道:知道你不愿长留雍京,但你多少为你母后考虑一下。你一去不回自是潇洒,她在宫中却是日日为你牵肠挂肚。她每逢初一十五,都要去一趟慈恩寺,持斋行戒,只为给你祈福,风雨雷雪皆是不改。去年你重伤的消息传到,她在慈恩寺的佛前日日夜夜地跪着,一直跪到收到你苏醒的消息为止。
萧彻神色终于有了些微变化。
皇帝目光深深地看着萧彻:就当是宽慰她,这次在京里多留一段时间。
好一会之后,萧彻才回复道:好。
只此一个字,却不知浸染多少情绪,复杂得叫人难以辨明。
一直到日头始落,皇帝才尽足兴,打马回去。
回去的路上,齐王和长乐已点数起各自所获。
萧彻并未参与,他对打猎兴致不浓,半日下来,泰半给皇帝作陪了。故而他身后的侍卫手上多是空空如也。
只所以说是多是,是因为他过桥抽板的父皇还是给他留了点东西的
长乐看着侍卫手里那两只小狐狸,咽了咽口水。两只狐狸不过两三个月大,小小的一团,通体火红,烧得人心里发暖。
长乐目光灼灼地看着萧彻,叫了声:五哥。
她的声音像是放进了一斤饴浆,要多甜又多甜。
她边上的齐王一脸受不了地抖了抖手。
萧彻看着她脸上呼之欲出的渴望,挑了挑眉,想要?
长乐狠狠点头。
萧彻笑了笑,去和你五嫂要吧。
长乐的表情一下就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