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小受着令嘉的欺压长大,对令嘉的性子再了解不过,一番话下来正中红心。
令嘉挑了挑眉,也不恼,只悠悠说道:小大郎成亲数年,他媳妇一直无孕。二嫂思孙心切,但碍着小大郎远在北疆,不好干涉。你说这时候要是有人上去说两句,她会不会把目光又分到你身上?
小姑姑,我错了。明炤怂得干脆利落。
过一会,使女回来重复萧彻原话:藏书楼既在后院,亦属内务,王妃可自度之。
这话听着像是充满对妻子的信任尊重,可令嘉怎么听怎么觉着像是这种小事别烦我。
不过不管令嘉心里如何想,面上还是谢了萧彻的大度,然后找了人去给明炤领路。
明炤去后,令嘉一下躺倒在榻上,福寿自褥下钻出,热情地投到令嘉怀里。
因着新婚时令嘉把它孤零零一只扔在信国公府里足足三天,虽然那三天里,有三四个使女围着给它端水递食,揉猫撸下巴,但它敏感脆弱的小心脏还是受到了伤害。
再重聚时,令嘉花了好些心思才哄回这只傲娇的猫,后遗症就是这几日,福寿格外地黏她。赶上暑气渐盛,一大团绒毛粘在皮肤上,真是又热又腻,直叫人无福消受这等猫恩。
令嘉看着扑在她腹上的福寿,苦恼道:福寿,你都不热的嘛?
福寿歪着头冲她喵呜一声。
令嘉捂着中箭的小心脏,乖乖给它撸起毛来,不再二话。
闲适的撸猫时光没过多久,明炤带着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