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下的念头便是:以这人的出身相貌才干,居然能独身至今,果然不是没有理由的。
再再往下的念头是:难怪春日宴上他才露出点征兆,皇帝二话不说,即刻下旨。
半晌后,令嘉问道:这事你和殿下说过没?
岑思远道:殿下不喜属下等人拿这些琐事报他。
令嘉原还有些不解,待从岑思远脸上品味出几分无奈,她才反应过来,忍不住笑了笑:这事原本应借托于岑长史,倒是我来得不巧了。
岑思远怔楞了片刻。
半是为了王妃忽展的笑颜,眉眼弯弯,如舜华现。
半是为了王妃表现的机敏,他不过只言片字,便让她猜到了事情的始末。
萧彻摆明了对那些美人眼不见心不烦,悉数托给岑思远管理。所以说,美人生病需要延医这种小事,岑思远自己就能解决,只是这是在令嘉嫁来之前。
也是那位生病的美人运气不好,正撞上了令嘉要嫁过来的关头。岑思远为人谨小慎微,虽之前得过萧彻的授权,但面对新上任的另一位女主人,他依旧不敢擅专,宁肯拖到今日交由令嘉来处理。
不过此举固有谨慎之心,但也不无示好之意。
令嘉收下了这份示好,轻轻颔首,偏院的事,还是和之前一样,都交由岑长史处理吧。怎么管理这些美人,岑长史应当比我更了解殿下的心意。
岑思远低头应是。
岑思远退后,令嘉目露迷惑。
不近女色到这个程度,她这位夫君到底是真的不动君子呢?还是只为邀名?
到了晚间就寝,萧彻坦然自若地再次把手伸到令嘉领间时,令嘉就确定了。
绝对是冲着邀名去的!
令嘉打掉萧彻的手,没好气道:三日同房两次已当得起‘恩爱’两字了,不需殿下再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