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卯初(早上五点),日光初晖才显,丹姑已是起身赶到青庐门口,询问过两个值守的小使女,得知整晚庐内都没叫过水。不禁倒抽了一口气。
莫非这两人没有成事!
对着七娘子那等绝色都成不了事,联想到燕王不近女色的传闻,丹姑的面露惊疑,莫非燕王他不行?
就在丹姑神色变幻不定时,静悄悄的庐内终于响起了叫人的声音。
来人。
丹姑花了些时间才分辨出这是燕王的声音,只是比之昨日的清朗,今日的声音明显要暗哑许多。
一进屋里,丹姑就知道自己之前是想错了。
不是没成事,而是一直没结束。
室内弥漫着的□□后特有的气味是决计不会出错的,而站在榻边的身披月白袍子的燕王脸上那种男子事后特有的餍足之态也证明了这一点。
对上丹姑充满探究的眼神,燕王干咳一声,面色镇定道:你们给王妃清理一下,我先去净房洗浴。
只是他离去的步伐有些匆匆,不觉竟合了落荒而逃一词。
丹姑正觉不对之时,床榻那里传来醉花的一声惊讶的低呼。
丹姑推开百子帐,见了其中情形,怒火轰的一声,就烧向脑门难怪方才那燕王面上露出心虚之色。
她家被郎主和夫人捧在手心,无微不至地呵护到大的七娘子,从锦被上露出的半截雪白身子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深红印子,再往上看,一张小脸上通红一片,眼角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发根那边也是一片潮湿,也不知是被汗给浸的,还是叫泪给湿的。整个人恍如被狂风席卷,暴雨打淋过的花朵,浑身都透着蔫答答的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