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寿歪了歪头,不解地朝她喵了一声。
令嘉又抽了一张新画纸出来,重新落笔。
她自语道:无法描补的东西,又何必再费力呢。
春日宴半月过后,信国公府的朱红铜钉大门敞开,迎来神色骄矜的皇使。
信国公傅成章之女淑德含章,克娴温良着即赐婚于燕王,待吉日大婚。钦此
令嘉面色平静地从皇使手上接过这块决定了她一生命运的明黄绢帛。
在这位未来燕王妃面前,皇使敛了傲色,露出笑脸道:娘子金玉之质,燕王龙章凤姿,真是佳偶天成。
皇使过誉。令嘉的平静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至此竟是再无多余的话,皇使脸上的笑脸尴尬地凝滞在那。
信国公管事连忙上前,陪皇使寒暄,同时极为自然地给皇使递过一个锦囊。
皇使接锦囊于袖中,不着痕迹地打开,指头伸进去,摸到纸钞上微凸的油印,眼睛一亮,脸上的笑容一下子自然了许多。
张氏看得心中一阵发痛,她的七娘就要嫁到充斥着这种麻烦人物的人家里去了。
虽然心疼得要死,但回到后院,张氏依旧唤了令嘉到面前,教育她道:你方才对那皇使的态度太过冷淡了,纵使心中不喜,脸上也要遮掩些。
令嘉喊冤道:我没有不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