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奇怪的味道转瞬即逝,舒小谷吸吸鼻子,却只能闻到雨和泥土味道。
谷锦张望了许久,黑暗中却空无一物。他皱眉,抱着舒小谷来到了白木林房前。正要敲门时,门却被推开了。
!手伸了一半的舒小谷吓得一抖,她收回手,看到了何其憔悴的白木林,四目相对。
仅仅几天,白木林就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圈。他眼下的黑眼圈泛着乌青,伤口在脸上留下了清晰的印记。白木林错开舒小谷的视线,伸手扶住了门框。他的衣袖不规则的挽起,伤口恶化了的小臂正缠着一层层的纱布。
二位深夜来访,恕木林不能招待。白木林有气无力的说完这句话,头也没抬便越过二人朝雨中走去。在暴雨的洗礼中,他的身影就像拼凑起的瓷器碎片一般格外的脆弱。
他怎么......变成了这幅样子。
舒小谷推着谷锦,从他的怀中挣脱了下来。她踩在冰凉的地面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里衣,白木林!等等没有分毫的犹豫,舒小谷跑出长廊朝白木林追去。谷锦甚至都来不及拦下她,她便已经跑到了暴雨当中。
谷锦看着怀中仍有余温的外衣,手不自觉的紧握。
也就两天吧?就这么两天白木林就变成这幅样子了?!他看上去很不对劲,到底怎么了,是有什么东西来过了?谷锦刚刚是瞧见了什么才会那样?刚刚闻到的奇怪的味道会不会就是那个因素的?
白木林!!你等等!舒小谷甩甩脑袋,暂时不去想这么多。她眯着眼,大步的朝白木林跑去。她看着近在眼前却怎么抓也抓不住的身影,心里越发焦躁。
若是以往,白木林断然不会就这样撇下她独自离开,更不可能对她不理不睬。
人生第一次,舒小谷知道了生病淋雨光脚跑步是中什么滋味。她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抖,淋过雨的衣服就像反方向拖着她的身子一般,十分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