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陈崇之不高兴了,阿娘,阿爹,那我呢?
陈老汉耷拉着眼皮子,抽了口闷烟,老四,如果你也去做买卖了,家里的地和园子,阿爹一个人可是管不过来的。土地才是咱老百姓的根
那可以请短工的,就算短工不行,请长工也是可以的。我就是想做买卖陈崇之显然不是那样容易被打发。
再说了,大哥总是在读书读书,一天到晚的看书,十几年都没考上,要不就叫大哥去看地看园子算了。反正只是叫他看,又不是叫他干
陈敬之一脸羞愧的道,阿娘,要不我就去看?
不行!
陈黄氏一口否决,你见过哪个秀才公去看地看园子的?
就算老大一辈子考不上举人,她也不允许老大去看园子,那是她的脸面。别看一个秀才在常熟县在平江府不算啥的,但是在这周家乡、这鳌村他就是个旗帜。
阿奶,有个大诗人叫陶潜的,他就是自己种地种豆,下地干活的
一直隐形的陈玉成搭了一句。
我不管是逃前还是逃后的,老大,你给我认真的读书。阿崇你真的想做买卖,这事回头我和你阿爹商酌商酌再说。
陈黄氏不允许她的骄傲成了一个看地的种地的笑话,还有,成哥儿,你也给我认真的读,如果明年你还是不能考到童生,那也不用读了。回来跟你阿爹去做买卖去。
本来家里现在就两个哥儿,阳哥儿还小看不出甚么,如果成哥儿再不上进,陈家难道就断在这了吗?
嗯,如果阳哥儿不上进,就算成哥儿是个好的,陈家也断在这了。有些事平日里为了好隐瞒,陈黄氏对老二一家都是一视同仁的,就连老二一家设计让材哥儿代替成哥儿上战场的事,她都忍了下来。
陈黄氏想到床底那个褡裢,看来有些事是要处理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