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重之将陈森双手往后扭在一起,紧紧的拽住他,不让他再动手。
阉鸡匠李胜在一旁劝着,阿森,冷静点,冷静点。我给小公鸡阉的时候,都是冷静无比,快准狠的。
陈玉珂脑门一阵冷汗飞过,大哥你确定你的劝说词没问题?
那头陈敬之和朱仁新一起拉扯着陈崇之,没好气的道,四弟,有话慢慢说,都喝大了不成?
自家堂兄弟,没得让外人看笑话了。
刚才这四人还有说有笑的在院子里点着篝火,煮着李胜带来的烧春,吃着陈黄氏炒得香喷喷的豆子、拌好的脆瓜,说着荤素不忌的段子,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打了起来。
气得在一旁抽旱烟的陈老汉抄起旁边的竹扁担,一人给了一棍子。本来手里拿着旱烟筒的,却是不舍得。怕人打坏就算了,没得东西糟蹋了。
喝了几口马尿,就不知道自己姓甚么了。老四,你给我滚回屋子去。
陈崇之挣扎了几下,没推动,气得冲陈森咆哮道,我不回去,凭甚么是我走?这是我家,这是我家院子。要走,也是他走。
陈森冷笑一声,陈老四,你就是这个。
陈森手动不了,拿脚上的青布鞋戳了戳地面,戳出一个坑来,狗屎都不如,敢做不敢当,算甚么男人!
放开我,二哥,你放开我,陈森有种我们干一仗。
许春妮抱着陈玉阳站在旁边哀求劝道,阿崇,咱听阿爹的话,进去,进屋子去,我给你擦药。
看到陈崇之被打得一只眼睛发青,下巴肿了一块,心疼得许春妮直皱眉头。
陈玉阳一点都不像其它小娃娃一样被吓得哇哇大哭,刚刚看到自家阿爹挨揍了,他还乐呵呵的笑了。
吓得许春妮赶紧捂住他的嘴巴,谁知道两个喝大的酒鬼会不会把火烧到这来。
哎哟,陈老四你这被森哥打得不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