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之已经坐不下去了,只是读书人的身份、习惯让他努力维持着最基本的礼仪。
他踉踉跄跄的走了出去,他没有回他和吴氏的屋子,而是进了家里为了让他安心读书开辟出来的一间小书房。
此刻的他就像一匹独自舔着伤口的孤狼,儿子不见了,妻子疯了,女儿是个哑巴,而他考了十几年都还只是一个秀才。这一切告诉他,似乎都是个笑话。
玉材啊!
玉材试玉要烧三日满,辨材须待七年期。
阿爹以为阿爹能够成才,你也能成材,阿爹真的错了吗?
招待许春山的酒席,陈敬之没有出现,只有陈老汉和陈崇之作陪。
有客人来,妇子是不能上席的。
陈黄氏和许春妮还有陈海云都坐在厨房的小马扎上吃着,陈玉阳还小也跟着一块儿吃,至于陈秋岚她正在哄她的疯子阿娘吃肉粥。
阿娘,乖,再吃一口,这肉粥可好吃了。
陈秋岚咽了咽口水,耐心的哄着吴氏。就算四妈有时候嘴甜心苦,但是陈秋岚还是不得不承认她做的饭挺好吃的。
我的玉材你要乖乖的,阿娘给你买糖吃!
吴氏不理会陈秋岚,就是抱着怀里的婴儿摇来摇去的,还是抱反了,头朝里脚朝外。
冼重阳被她摇得本来就脆弱的小脑袋,这会儿更加是直翻白眼,只想晕过去算了。
陈秋岚一碗肉粥还没喂完,冼重阳伴随着陈秋岚的一声惊叫如愿的晕了过去。真希望醒来发现这只是黄粱一梦
冼重阳是一个金融培训师,帝都211大学毕业后,把爸爸妈妈离婚后分给她的房子卖了,去国外啃着土豆吃着生菜又深造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