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掌柜全名叫袁富贵,因为汹酒过度,头发差不多都掉光了,认识的人都叫了光头袁,因为店子的生意不佳,娘子在生女儿时难产,算是中年丧偶,脾气更是差,心情不好就拿店里的学徒出气,对几个学徒动辄不是打就是骂。
听到徒弟求饶,袁掌柜一点也不同情,反而用力又抽二下,气呼呼地说:“打死了更好,拖到乱葬岗喂狗去,这样我也省心。”
袁掌柜打得也有点累了,一手拿着藤条,一手指着那两个畏畏缩缩站在一旁的徒弟说:“你俩要是不听话,你师兄就是你们的榜样,听明白了没有?”
两个学徒一听,马上低着头,就像应声虫一样应道:“是,师傅。”
这个两个学徒,一个叫刘远,一个叫李方。
李方眼中,满是敬畏、机械式应答,而叫刘远的那个,只有十三四岁的孩子,眼珠子不时灵活的左右转动,很明显是一个非常机灵的小家伙,虽然低着头,但他的眼光带着不屑、郁闷、又有点无奈。
刘远其实是二十一世纪华夏珠宝巨头金玉良缘一个资深老技师,从学徒开始,手镶、腊镶、微镶、做模、抛光等工序都做过,而且是做一项精一项,年纪轻轻就做了手工部的部长,高薪厚职,又得到上层器重,一时风头无俩。
年少得意,这本来是件好事,没想到人一有权位,饱暧思淫,心也花起来,和美女下属眉来眼去几次后,二人就在一个周未的晚上直奔宾馆来个“坦诚相见”,正在爽的时候,门“砰”的一声被一个满是纹身的壮汉踢开,拿起一根棒球棍对着两人就是劈头盖脸打下来,边打边骂,刘远这才知道,原来这个男的是那女下属的老公,察觉到老婆异常,就跟踪了过来。
没想到,正好捉奸在床,刘远一句话还没说出,就被那壮汉一棍打中脑壳,然后一阵剧痛,然后头上的血就不断涌出来,眼一翻,眼珠子白来黑少,意识糊涂了起来,接着就感觉到被人提了起来,从十三楼的窗口扔了出去。
本以为死定的,没想到大叫一声,醒来的时候,人己经穿越到了唐朝,附身在这个同样是叫刘远的学徒身上,也不知是巧合还是阎王判官弄错了,刘远就阴差阳错地占据了他的身体,还融合了属到那个倒霉鬼刘远的一部分的记忆。
旧社会的壳,己经悄然换上了二十一世纪的忒了。
附身己经有一个多月,刘远一直都很低调地做自己的应做的事,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先慢慢了解这个社会的知识还有生活习惯,免得自己露馅。
一个多月的时间,也足够刘远摸清现在的境况,结果是一喜一忧:喜的是穿越到了一个好的朝代,唐朝,皇帝是唐太宗李世民,现在是贞观七年,牛马遍野,百姓丰衣足食,夜不闭户,道不拾遗,斗米二三钱,非常富足,刘远知道,这正是唐朝兴旺的开始,估计到自己老死,也不会有什么战祸出现。
忧的是,自己在这世上名义上的父母双亡,被不待见的哥嫂送来这里做学徒,摊上了一个眼高手低的师傅,心情不好就对刘远、李方还有趴在地下那个大师兄赵元出气,刘远绝对不敢驳嘴或还手,很简单:
每一个学徒拜师时都要签一份契约,除了没工钱、要无条件听师傅的话外,最后还加有一条:如有不听教,师傅可以代家长责罚,打死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