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来,捏了捏他的脸, 一路摸到了他的锁骨, 停了下来。
裴渡皱了皱眉, 容宛手法很轻, 他被摸得有些痒,还是任由她摸着。
容宛傻乎乎地问:“你是鬼吗?”
裴渡淡声说:“不是。”
“你骗我。你、你早就死了,死在了大理寺狱里,”容宛勾住了他的脖颈,埋到他颈窝里,像是想享受最后的温存, “你别走好不好?要走你带我走。”
裴渡叹了一口气。
他轻轻捏住她的下巴, 强迫她抬起头来, 对上了她的一双水汪汪的眸。
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他直截了当吻了上去, 却不敢吻得深了。
他的唇是冰凉的, 而容宛的是温热的。容宛的温度渗入他的唇瓣, 他轻轻在她的娇唇上咬了一口。
不疼, 反而有些麻。
容宛睁大了眼,任由他吻着。
但触觉是这样真实,吻她的的的确确是裴渡,是那个人。
很熟悉的气息,很熟悉的人,还有很熟悉的吻。
真的是他。
见她没有反抗,裴渡又肆意地吻得深了些,扣住了她的头。
容宛木木地任由他摆弄,等他亲完了,自己已经是满脸通红,耳垂也红得像是能滴出血。
裴渡松开她,又笑吟吟地将她一揽:“这下信了吗?我不是鬼。”
容宛满脸通红,整个人木木的,语无伦次地说:“你、你、你不是死了吗?”
裴渡挑了挑眉:“你觉得我会死?我命大着呢。”
容宛一听到这句话,眼泪控制不住地夺眶而出,尽数蹭到他的衣服上。
她不敢哭得太大声怕惊扰了他人,只埋在他的颈窝呜咽着,像是把这些天的委屈都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