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只尝了一口,接下来说什么也不愿再吃,兀自将海鱼肉吞食得干干净净,瞧得陶粟牙酸不已。
她没办法,只能自己一个人吃罐头,不过陶粟的胃小,吃一小半就饱了,剩下的盖上盖子,重新放回登山包。
海上气温摸约十几二十来度的样子,下着雨更显冷,这样的温度条件下,罐头开封后不容易坏,晚上还能再吃一顿。
顾川看着陶粟摆弄她那个大背包,包看上去虽大,但罐头体积也不小,装十几罐顶天了,而少女娇贵又挑食,这些罐头几乎称得上是她的本命粮。
他有意提醒她节省“这种肉罐很精贵,在我们聚集地非常少见,一个起码能卖上一金,你好好留着,自己慢慢吃,不要随便拿出去。”
陶粟对男人话里的“一金”分外感兴趣,本想转过身多问几句,但对方已经站起去取藏起来的鱼油和余陆粮。
见人家有要事在忙,她只好暂时作罢,想着等晚些时候再问。
岛礁虽然锋利难行,却有不少大大小小的礁洞易于藏匿物品,顾川藏起来的鱼油麦米就在其中一个洞中,被他用防水的厚布兜牢牢裹着,一丁点也没沾湿。
男人把两大袋东西提到皮艇上,陶粟低头看了看,嚯,还挺多。
粮食袋里装着的是余陆上今年新收的麦米杂豆,足有五十斤重,一只稍小些的袋子里放的是顾川从鲸尸上取得的鱼油,沉甸甸的一大包,另外还有一只他路上喝的羊肚水袋,里头的淡水半满。
每一年海上快到冬季的时候,海民们都会拿出家中积攒了许久的海鲜干货和金饼银币,千里迢迢去海岸边找余陆人换主粮袄被过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