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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岐云知他想事,便不再出声打扰,忙了半日他连一口茶水都没来得及喝。索性倒了一杯茶坐在桌前,一边喝着,一边瞧着窗边的人。

谢问渊时常穿的衣衫都是深重颜色的,看着肃穆又利落干净。但今日却难得穿了一件淡淡蓝色的丝绸袍子,袍上绣着雅致的竹叶,腰间别着一块白玉,衣袍随风衣动,飘飘然,实在是一副偏偏贵公子的好模样。

钟岐云端着茶杯的姿势许久没有改变过了,茶水也忘了喝。

谢问渊想了多久,他便坐那儿看着这人多久。

风拂动起屋中帘子,只听得沙沙的声响,其余什么也听不见。一人想地出神,一人望得出神。

也不知过了几时,眼中的人不知想到什么,忽而朗声笑了起来。

钟岐云似梦中惊醒,手上一抖,装满杯子的茶水溢了出来溅洒到了手上桌上,钟岐云慌忙间似掩饰什么似的,将茶送到嘴边,大口喝下。

他道:“谢兄这是想到了什么?”

谢问渊未曾注意钟岐云这处,只是摇头笑道:“有意思,有意思”

这一笑,更是把钟岐云给笑得更不明所以了,“何事有意思?”

虽说钟岐云并不认为那两人是死于谢问渊之手,但细细想着他也想不透究竟是谁下的手,这船上除了谭元晋那一派不就剩谢问渊了吗?

若不是谢问渊,难不成是谭元晋那边窝里斗?

朝廷的事钟岐云知之甚少,偶有听闻也是从何敏清这秀才公口中听说,而那些大都是何敏清从往日同门那处听来,也不尽真。

如今遇到了事儿,他着实是两眼抓瞎,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