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庭很慢地眨了一下眼睛,他收敛起笑容,神色淡淡说道:“我也不是时时都想看戏的。我之所以这么做,只是我想这么做了。”
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洞庭确实会让人产生一种似是而非的好感。
那种危险又想靠近的感觉,就像是一些极限运动,你知道脚下是万丈深渊,也并不清楚安全绳是否牢靠,但是你还是迈出了那一步。
是粉身碎骨还是惊喜开怀,也不过一步之差而已。
阮漓轻轻叹了一口气,洞庭一直与他掌心相贴的手一用力,将阮漓拉到他的身前,阮漓差点跌倒,洞庭轻笑一声:“如果阿螣还敢偷袭你,你自然可以还手,不然就不要为他浪费心神,你要是提前把他杀了,我也会少很多乐趣。”
阮漓无奈:“可是——”
“不必多想。”洞庭眯起眼睛,像是一条毒蛇,吐着信子,可是鳞片漂亮,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你如果心病不消,我倒是有个医你郁郁心结的良方。”
阮漓叹了口气,抬起头看洞庭:“什么良方?”
“想试试?”洞庭问道,“不后悔?”
“可以。”阮漓回答,“放心,无论怎么样都不生气后悔。”
洞庭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觉得你会生气?”
“不然呢?”阮漓笑了笑,“你难不成还真有什么好药方?”
洞庭靠近他,轻声道:“那可——说不定。”
说罢他微微一侧头,吻上阮漓的嘴唇。
阮漓猝不及防,不能免俗地睁大了眼睛,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向后一撤,洞庭也只是轻吻一下,并没有纠缠,两人同时后退,中间倒是隔了一段距离,和刚才的亲密无间形成了很鲜明的对比。
阮漓无言以对,他自己刚说完不会生气后悔,但是他实在不想到邪神殿下耍流氓都耍得这么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