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漓挑了挑眉:“都是自己活该。”
“回去休息吧。”洞庭说道,“好好睡一觉,毕竟你今天——也算是直面杀人现场了。”
阮漓放在桌子上的手骤然握紧。
他一直尽力抚平心底的不适,但是被洞庭轻而易举地点破后,他想起满地的鲜血,难免恶心。
阮漓一言不发,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后回头看洞庭:“这么血腥也是你计划好的?”
“当然不是。”洞庭平静地关了餐厅的电视,“我只提供舞台,木偶们如何残杀是他们的事情。如果这就让你恶心,那你最好在留在荒山的时候,闭起眼睛。”
“即使我不参与,你难道不也会把我推过去么?”
“看我心情。”洞庭留下这样一句让阮漓再次升起弑神想法的话。
阮漓摔门就走,听见后面洞庭发出轻笑声。
疯子。
他回到自己房间,倒在床上,满脑子都是那一地的鲜血和断掉的头颅。
村长死相太惨烈,脖子上的断骨和血肉就那么映入阮漓的眼睛,被毒死的村长儿子都没给他那么大的冲击。
而且自己亲手伤了人,虽然是为了防卫,但是到底感觉不一样。
阮漓垂眸看自己的手。
洞庭说这里的人有异能且极其长寿,已经不算人族,但是外表到底还是人形,也是实实在在伤在了自己手里,最后也因为和别人的仇怨难逃一死。阮漓虽说是正当防卫,但是心里那道坎还是很难越过去。
他叹息一声,闭上眼睛,决定不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