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沛媛看看杨景行,有点不情愿地透漏:“我表哥也这么说。”
“好表哥。”杨景行即刻纠正:“好大舅哥。”
何沛媛还是看电视吧。
一群人合力把四零二吹嘘了一通,几乎包装成眼下的流行音乐第一人了,陈仪轩继续了,她对四零二更为佩服的地方是老师作为制作人的艺术嗅觉,程瑶瑶的专辑,戴清的、童伊纯的,都是这两年最有口碑最有收获的,所以陈仪轩是带见制作人的心态去见四零二老师的。
谁知道,简单聊过之后,陈仪轩回忆起来自己都是一脸不相信:“……其实我有很多事情想请教,但是都没来得及说,但是他真的很忙,我想可能只是礼节性地和我聊一聊吧,然后四零二老师就对我说,那我们合作一把,我写词,他谱曲。”
主持人和其他嘉宾就开始表演,章成深情并茂地问镜头:“知道四零二有难请吗?”
陈仪轩点头:“对,他真的很忙,特别忙。”
嘉宾也附和,都有所耳闻。
女主持则怀疑:“不可能吧,第一次见面,聊了多久?”
陈仪轩回忆:“半个钟头吧……”
女主持人就一脸坏笑:“我不信,你一定是省略了什么重要情节,我听说四零二很帅的哟。”
陈仪轩也不傻,做出尴尬得有点可爱的表情,给了特写。
“恶心。”何沛媛甩旁边一眼:“帅个头!丑死了……”
杨景行要伸冤:“一切都因你而起……”
“我要你写歌了吗?”何沛媛冲着脸问:“我请你了吗?逼你了吗?”不需要回答,继续看电视。
在主持人和其他嘉宾看来,陈仪轩这真算是奇遇了,而陈仪轩继续讲述当时自己当然不能拒绝四零二老师的邀请,于是自己临时找来纸笔把歌词一挥而就,而四零二老师更是神奇,只用了一个钟头把,不光谱曲,连编曲都做好了,当时在场的制作人和乐手都叹为观止……
也就是这一首《乐踪》的合作,让陈仪轩受到了强烈冲击而感受到了新的东西,知道音乐不光要坚持自我,更要包容更要学习,所以才让专辑的制作理念产生巨大变化,进而更让陈仪轩获益良多。
吹那这么久,不现场唱一遍肯定说不过去,明显是假唱,何沛媛也能判断,用的就是原版录音,而且唱歌这一段画面是另外录的,尽量体现歌手的面容特色。
听完了歌,何沛媛看杨景行,皱眉摇头:“不会欣赏,什么歌词呀?”
杨景行嘿:“我也不会。”
何沛媛更受不了的是:“这些人太假了,太拍马屁了……有这么夸张吗?”
杨景行理解的:“节目效果。”
何沛媛再看看电视,还是难以接受:“真的没告诉你呀?”
杨景行摇头。
何沛媛想了想:“李教授如果看到会怎么说?”
杨景行嘿:“早懒得管我了。”
何沛媛小白眼:“……其实是好话,可是他们太不严肃了,少了说服力。”
杨景行着急的是:“看完了吧,可以亲亲了吧?”
何沛媛远离无赖,这时候她电话响了,拿出来一看,警告杨景行:“别说话,我妹……声音关了……喂……嗯……嗯……你说呀,什么事……没……行了……没事我挂了……他不在……有事去了……行了行了,电视你也信……你成熟点可以吗……我妈回去没……我挂了……能不能好好说话……挂了,拜拜……你够了……不可能……别想骗我……真的挂了……拜拜!”
看姑娘挂了电话,杨景行送开自己的嘴巴:“听话吧?让我亲一下。”
“都怪你……”何沛媛还气上了:“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杨景行盯着姑娘无耻靠近,而且不是一步到位,而是一截一截挪动,似乎是要对姑娘进行心理折磨。
何沛媛也没地方好躲了,已经是靠着沙发护手……
挨着坐在一起可比在车上隔着中央护手方便多了,也很不同于站立拥抱的感觉,大概是因为腿上节约了力气,可以把感官都放在上半身来。
毕竟还没名分,杨景行也不敢太过分,依然是停留在深吻阶段。不过两个人的姿态上有所发展,只用了几分钟时间,何沛媛就被压迫得半躺了下去,幸好后靠垫支撑住了,不然就要平躺被欺负了。
被蹂躏一番后,何沛媛显薄的双唇又几乎红艳起来,杨景行似乎来点甜点,深吻变成了轻轻亲嘴,温柔耐心品尝的感觉,但也没忘记:“是不是我女朋友?”
半躺着的何沛媛把视线朝还静音着的电视那边坚贞:“就不是。”
杨景行威胁:“别逼我。”
何沛媛不是吓大的,视线争锋相对。
杨景行的手放在了姑娘的右裤腿外侧紧贴,虽说是牛仔裤,布料也挺柔软的。
何沛媛一声压抑惊呼:“不行……”就连连挣扎要起身,但是没很好的着力点,只能是先拿自己的手去拉杨景行的左手。
杨景行给个机会,让何沛媛控制了自己的左手,但是继续威胁:“答不答应?”
何沛媛急得脸都苦了:“不行,你不能这样。”很小声但是很急切,包含着一点愤怒。
杨景行就放弃了,撤开对姑娘的压迫,愁起来:“这都不能让就范,我可怎么办呐。”
何沛媛连忙坐起来,看看杨景行,然后笑了:“想放弃了?”
杨景行冷笑:“想怎么让你放弃。”
何沛媛哼:“……能吻不是你女朋友的人,还不满足呀?”
“强扭的瓜不甜。”杨景行还挺有追求:“又没人吻我,只有付出没有收获。”不要脸得自己都忍不住笑。
何沛媛简直痛苦不堪:“……那你闭眼睛。”
杨景行争取:“媛媛第一次吻我,我要看!”
何沛媛很是为难:“你看我不好意思……”
杨景行妥协一下:“好,我闭眼。”明显假装。
何沛媛又扑哧笑了:“那你闭好……”然后开始酝酿,开始犹豫不前,开始磨磨蹭蹭,起码五秒钟后,她的嘴唇终于在杨景行的左脸颊边亲了一下,然后立刻撤退,得逞地嘿嘿:“好了。”
杨景行指右边:“平等。”
何沛媛这一次就顺利多了,直接就凑上来了,但是上当了,被杨景行眼疾嘴快在最后关头掉包了落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何沛媛主动吻了无赖。
反正木已成舟,何沛媛可能也没想那么多了,吻就吻了吧,继续了……
丽阳花都的小区南大门依然是气派的,毕竟是几十栋楼的大型小区。物业比以前负责先进了,再次通知业主杨先生要在月内办理好车辆登记,以后出入都得刷卡,下次可不通融了。
第二次来的何沛媛还恭维一下,说小区环境挺不错,绿化面积不小,容积率也不高,里面还挺安静,感觉比王蕊的新房还好一些。可惜没有地下车库,停车位比四年前是紧张多了,一路开进去还得小心避免擦碰。
杨景行又给何沛媛介绍:“嘉嘉原来就住那边六楼,二十四栋,过去二五二六,二七二八,再就二九三十,我就是三十栋。”
何沛媛还不知道:“几楼?”
杨景行说:“五零一。”
何沛媛点点头:“花多少钱卖的?”
这账不能算呀,杨景行交了四年房租帮房东等升值,如果一开始就买下来几乎只要花一半的价钱。
不过同情了杨景行的理财智商后,何沛媛也安抚一下:“……你当时也不知道会在这里发生这么多故事。”
杨景行想的是:“今天晚上才有故事呢。”
“你敢!”何沛媛还是警惕的:“我不上去了……”
停车之后,让无赖反复保证之后,何沛媛才肯下车了。路灯虽然昏暗,姑娘也还勉强认得:“这里停车还好……”对无赖诡笑一下。
杨景行嘿:“怎么?”
何沛媛其实是有点尴尬:“上次,陶萌的司机,你们上去了他就守在这里,进去了又出来,还看我。我怕找我讲话,就去那边了。”
杨景行好意思:“叫你上去你不肯。”
楼道是第一次进,何沛媛观察一下再问杨无赖:“我上去,她们吵起来了,我帮谁?”
杨景行死猪皮:“你也跟她们吵呀,谁怕谁。”
何沛媛几乎呕吐:“鬼才跟你吵……有个笑话,说两个男人为了一个女孩大打出手,因为输了就要娶她。”
杨景行哈哈笑,又点亮了二楼声控灯,他还感悟:“如果当时你真的上去了,可能是另外一个结果。”
何沛媛有兴趣:“为什么?”
杨景行说:“因为当时我跟你还没撕破脸皮,可能还想给你留个好印象。”
“早就没好印象了!”何沛媛打击着问:“那你……怎么留?什么结果?”
杨景行要想一下:“……不知道,可能又打马虎眼吧……不过如果那样,很可能就没机会再追你了。”
何沛媛跟着无赖的步伐节奏,边走边看,走了半层楼才想明白,猛然间几乎捶胸顿足:“哎呀,早知道我就上去了,后悔死了!”
“就当都是命运吧。”杨景行笑:“感谢老天爷。”
何沛媛好像陷入了深深的懊恼自责中,甚至忏悔起来:“那如果我上来了……是不是就三个念念不忘?加一个什么?多余。”
“加一个念念不忘。”杨景行还挺干脆。
“不要脸。”何沛媛贞洁质问:“凭什么?我怎么你了?”
杨景行嘿:“吸引到我了。”
何沛媛白眼哼:“……那我问你,除了她们三个,你还有念念不忘没?”
杨景行摇头:“没有。”
“骗鬼!”何沛媛几乎呵斥,还挑衅:“那你原来带到学校的女生是谁,敢不敢说?”
“普通同学……”
“又想骗我!”何沛媛跺脚上楼梯:“谁不知道你,普通同学你会给她弹琴?给我都没弹过。”
“想听?”杨景行威胁:“让你以后看见琴就怕。”
“你说!”何沛媛威逼的样子:“叫什么名字?”
“姓任。”杨景行介绍:“叫任初雨,高中跟我和谭东我们几个外地学生关系都不错,她当时在新西兰留学,回来参加同学聚会……”
不管何沛媛怎么给坦白从宽的机会,杨景行都实事求是一口咬定只是关系比较好的同学。
已经看见五楼牌子了,何沛媛拉住了无赖,似乎用停止上楼威胁:“她是不是喜欢你?”
杨景行惊喜:“有这个可能,虽然没告诉过我,不过她为什么愿意让我送她?”
“告诉我嘛。”何沛媛跺脚着急,一颗八卦之心似乎呼之欲出了,甚至愿意牺牲:“你说,我让你亲一下。”一脸的庄重承诺。
杨景行看着姑娘:“虽然我很想亲你,但不能骗你。”
何沛媛仔细审视:“真的没什么事?”
杨景行摇头:“没有。”
何沛媛似乎还没确信:“她和陶萌关系好吗?”愿意继续上楼了。
杨景行说:“一般吧……”
何沛媛边看杨景行开门边观察一下,对门这家有对联有贴画喜气洋洋的,就问:“你多久过来一次?”
杨景行说:“一不定,有时间就来看看,十天半个月。请进。”
进门关门,何沛媛暂时忘记了杨景行的高中同学:“不换鞋子?”
杨景行一激灵:“别别别,没鞋了,我抱你进来。”
何沛媛灵活闪躲到客厅中间去了,边观察:“家具是你的还是房东的?”
杨景行开窗开门通风:“换了一批,橱柜衣柜那些没换,麻烦……请坐。”
何沛媛要嘲笑:“那天你们就在这?”
杨景行苦笑。
何沛媛边观察边问:“是不是老齐来得最多?”
杨景行开电视。
何沛媛懂生活:“收视费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