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过分了,何沛媛桌下跺脚,连连摇头斩钉截铁:“不可以!”
杨景行发现自己上当了,后悔了:“哼,刚刚就应该亲了再说。”
“你敢……”何沛媛努力振作:“你再那样……”
杨景行还是怕后果严重,连忙安抚:“唉,想想也不行?”
“不行。”何沛媛毫不妥协,看无赖的眼神似乎想了就是做了,同罪!
杨景行很听话,这就努力下决心:“我不想,我不想,我不想亲媛媛,喜马拉雅猴……”
何沛媛的出拳动作还蛮快的,而且这次就不是威慑了,实打实的右手小刺拳,快出快收,只动手臂不动身体,并且成功击中了无赖的左肩关节位置。不过何沛媛还是不够专业,收拳之后手上护住的是自己的脖子而不是头部,她面门大开,看样子是要升级眼神来震慑对方,或者就是想证明自己师出有名,是正义的出拳。
杨景行新鲜地看着姑娘,看着看着就笑了,笑说:“现在的世界太不像话,女朋友打男朋友。”
何沛媛下巴一仰,威慑变嘲笑:“你未庄来的?”
杨景行笑。
何沛媛就不笑了,也不看杨景行了,似乎对面前桌子有点什么成见。
杨景行感触:“是不是又多连了一根线,红线。”
何沛媛左手保护右臂,抗拒姿态。
杨景行犯贱:“你再打两下吧。”
何沛媛不为所动。
杨景行想起来:“哦,我还没想……”
“啊……”何沛媛一发泄声哭腔,似乎忍耐到极限了:“就不能好好说话?”
杨景行为难:“不是,我有点搞不准自己的身份,什么身份说什么话,我到底是追求者,还是准备转正的准男朋友,还是在等待命运审判到底是有罪还是无罪……”
“你就觉得呢?”何沛媛的眼神似乎还是对无赖抱有正面期望,或是鼓励。
杨景行不敢浪费机会,尝试慎重:“我觉得,至少是得到了准许的追求者吧。”
何沛媛平常语气:“你说是就是。”
杨景行很满意:“好,那就定性了……接下来定量。”
何沛媛又警惕起来:“你不准……”
杨景行点头:“好,你先说,不准怎么样?”
何沛媛又犯难,似乎想不起具体的,还是很认真很努力地想:“……我举个例子,不一定是说你,比如那种公开送花的,我就觉得特别没意思。”
杨景行很艰难的样子点头:“好,这一点我答应你,忍痛割爱答应你,那我也说一点……”
何沛媛立刻反悔,连连摇头:“不算不算不算,你本来也不会这样,你不是这种人。”
杨景行明显挑衅:“是吗?你确定。”
何沛媛到底是姑娘家,胆子小没魄力,看样子是很想说句狠话,说不出来……
“我承诺不公开送花。”杨景行就是个生意人:“你就要答应我,私底下送的东西要收。”
何沛媛又摇头:“不可以,不收礼物,你不准送,尤其是贵重礼物。”
杨景行生无可恋:“你干脆说我什么事也不能干。”
何沛媛质问:“只能送礼物追求女生吗?”
杨景行讲道理:“送礼物的目的不是追好不好,是过程,是乐趣,能让喜欢的女生欢喜,是成就感幸福感……”
何沛媛好无情:“我不欢喜,不是我男朋友送的东西,真正的男朋友。”
杨景行点头:“好,花也不行,礼物也不行……”
何沛媛看到希望了:“怕了?”
杨景行不怕:“我先存着,等我转正的时候带着礼物一起转正……”
杨景行跟着何沛媛去洗手,不过何沛媛先进洗手间了。杨无赖就偷一点男朋友待遇,在洗手台前等姑娘。
何沛媛挺快出来,当然不大欢喜:“干什么?”
杨景行理所当然:“等你。”
何沛媛心累,好像疲于应对了,洗手。
看姑娘观察了一下洗手液和护手霜,杨景行就问:“这个好吗?”
“是名牌。”何沛媛没点耐心:“说了你也不懂。”
杨景行标榜:“我的优点就是不懂就学。”
“小洁说她老公……”说起别人何沛媛就笑得开心了:“给她买了一套赫莲娜。”
“怎么?”杨景行果然虚心:“不对?”
何沛媛叹气:“就说你不懂……你妈用什么?”
杨景行摇头:“不知道,没在这方面孝顺过。”
何沛媛仔细洗手:“你别学了,男人懂也奇怪。术业有专精,小洁老公就是半懂不懂……”
杨景行气:“你凭什么说人家严警官?我觉得他是男人楷模,值得我们大家学习。”
何沛媛小白眼:“学,学得会吗?严警官是自学成才,不用教,因为他用心。”
杨景行气:“我唇膏没买错吧?你不肯收不给机会。”
何沛媛就发问:“那你知道圆管方管有什么不同?圆管有几个系列?你买的是什么色号?”
杨景行气:“你懂不懂教育?如果我们教育工作者都像你这样,只会把那些热爱音乐的人拒之门外,其实损失的是我们自己。教育要循序渐进,要引导。”
何沛媛毫无情怀:“不想教育……用点吧。”
杨景行不敢拒绝姑娘,接过护手霜,挤了点涂抹在手上。
何沛媛肯定是观察到无赖的勉为其难神色了:“……还谈教育,知道怎么为人师表吗?钢琴系带头打篮球就是教育?”
杨景行不服气:“耸人听闻,运动是好事,身体是本钱。”
何沛媛这就教育:“运动的方式有很多,你可以跑步。看看你家哑铃,神经病一样。万一哪天出点什么事,看你还杨主任,浦音都要鬼哭狼嚎。”
杨景行好笑:“……如果我追到你,你觉得浦音会什么反应?”
何沛媛似乎还没想过这种可能性,猛然间被吓到了,看着杨景行:“……他们肯定觉得我瞎了眼!”
杨景行嘿嘿嘿直乐:“上午开会我还专门讨好了易教授。”何沛媛的老师,五十岁不到就评上副教授了,也勉强能算是名师。易教授虽然对所谓的新民乐没兴趣,但和杨景行也有些往来,当初中井美纪带日本民乐演奏家来浦音访问时,易教授和三味线演奏家深入交流了,而后也几次受邀去日本访问讲学。而这次杨景行第二交响曲,易教授又挺支持的。
何沛媛在校时虽然不是很优秀的学生,但也尊师重道,所以被杨景行吓到了:“你说什么了?”
杨景行对天起誓的样子:“我什么也没说,不过他们好像知道点什么。”
何沛媛看着无赖,欲哭的表情。
杨景行又安抚:“也可能是我想多了,他们其实也没说什么,就多提了你两次。”
何沛媛都瘪嘴巴了,不过还是抱着一丝希望:“……老齐呢?”
杨景行点头:“她是主角当然了……其实也没什么,迟早都要知道。”
“你当然没什么。”何沛媛很是苦楚:“我呢?”
杨景行嘿:“你就当为民乐系做牺牲了,我要当了民乐系的女婿,以后易教授詹教授冯教授赵教授他们要我帮个忙办个事就不用那么客气了。”
何沛媛跺脚苦脸控诉:“你不要脸!”
杨景行提醒:“如果回学校了发现自己多受了些欢迎,千万沉住气别发火。”
何沛媛真的怕了:“你到底说什么了?”
杨景行又安抚:“好歹也是个主任,我能说什么。我可以不要脸你还要,我能丢你的人吗?”
何沛媛不信:“你不说学校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