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行否认:“我肯定不是。”
齐清诺紧逼:“那你怎么评价自己?”
杨景行装腔作势:“我是用悲观主义积极地珍惜人生。
齐清诺就问:“你最想珍惜的是什么?”
杨景行笑:“最宝贵的当然是生命……”
齐清诺摆手:“除了这个。”
杨景行建议:“别这么文艺吧。”
齐清诺笑:“艺术是美食的开胃菜,没听说过?”
杨景行摇头:“没有。”
齐清诺说:“我妈说的,她是不是很小资?”
杨景行认为詹华雨的话有道理,说自己的母亲也喜欢在欣赏昆剧的前后享受地吃上一顿,不过杨景行觉得:“最美的艺术还是美女,我满足了。”
齐清诺不满:“我怎么办?”
杨景行说:“我知道你没我这么享受,委屈点。”
齐清诺的眼睛笑得很美:“有多享受?”
杨景行说:“虽然配合不上你的话题,不过感觉很好。”
齐清诺怀疑:“你配合不上的不是话题吧?放松点,我没那么饥渴。顺其自然,聆听内心的指导。你拒绝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杨景行委屈:“我的内心好冤枉。”
齐清诺呵呵:“还有伤口又被冤枉!我错了,其实我是想治愈你。”
杨景行不高兴:“别说得我那么脆弱。”
这时候,餐厅的男老板过来打招呼了,国人,四十多岁的样子,有点胖,穿着讲究的衬衣吊带裤,认识齐清诺的样子打听杨景行:“朋友?”
齐清诺点头:“他第一次来。”
老板跟杨景行问好后就看看点菜单,然后表示要赠送甜点,并祝愿胃口好了离开。
齐清诺说这里的老板很热情,基本每桌客人他都会问候到,和自己的姿色无关,然后又自嘲:“我是不是多余了?”
杨景行摇头:“不……原来彭一伟唱热情如火的时候,我就嫉妒。”
齐清诺咯咯乐:“用词严重了吧。”
杨景行说:“《就是我们》就是报仇的。”
“我承认他让我很感动……”齐清诺收住笑容,再说:“如果那时候唱歌的是你,就没人能报到仇了。”
杨景行讥笑:“你也吃这套。”
齐清诺不在乎:“我是女人,也很大众。”
杨景行小气:“我恨他。”
齐清诺笑:“恨你的更多。”
杨景行受不了:“别这么自恋。”
齐清诺继续乐:“不然会喜欢你吗!”
杨景行不情愿:“别带上我。”
齐清诺的笑容有些得意,抬眼:“菜来了。”
两人都把餐巾放了一边,杨景行面前的大盆子里摆了一圈薄薄的火腿片,他尝了一条后说味道很不错。
齐清诺看着举杯:“程序还是要走吧?”
杨景行碰杯,说:“不知道你也是美食家,以前委屈你了。”
齐清诺说:“我没那么挑剔,祝你早点喜欢我。”
杨景行愣了一下谴责:“太没诚意了,我就祝你变成美女。”
齐清诺笑:“我有那么丑吗?”
杨景行嘿嘿:“喝一口。”
甜酒的味道也不错,杨景行问齐清诺要不要火腿,齐清诺说自己杜绝脂肪,不像她妈那样吃不胖。
两人边吃边聊些家常话题,保持轻松愉快的气氛,好久没有触及感情世界。杨景行知道了齐清诺小学初中是在哪里读的,有些什么记忆深刻的事。齐清诺了解了杨景行老家的大概风貌,以及玩乐吃喝的去处。
杨景行也说一些自己和朋友们的糗事,齐清诺就对鲁林刮目相看起来,说没想到他那么讲义气有血性。
齐清诺也讲起年晴以前也打架,而且是和道德败坏的男生打,并且取得了辉煌的胜利。
杨景行恍然大悟:“难怪觉得她不喜欢我。”
齐清诺笑:“虽然不是很有好感,但是她支持我,你放心吧。”
到时间后,杨景行也赶去上英语课。女老师点名要他朗读了一段课文后又和他展开对话,然后就给与鼓励,说相信以他现在的口语水准以后去欧美和别人就行基础的交流应该没问题了,但是有个俚语用得不好,艺术家之间交流是不会那么说的。
两节课结束后,杨景行就朝停车场赶,并给齐清诺打电话:“我去取车,你在门口等我。”
齐清诺说:“我在教室门口。”
杨景行说:“大门。”
齐清诺呵呵:“你慢点,我让人多看会。”
杨景行说:“那你快点。”
杨景行并不慢,齐清诺也不快,看到杨景行在路边停车了还得快赶几步,开门坐上副驾驶。
看了看齐清诺不明显但是增色不少的淡妆,杨景行歪身体对准镜子,摸摸自己的板寸头。
齐清诺扬眉毛像是生气:“我就这么点效果?”
杨景行说:“我尽力了。”
齐清诺谅解地笑:“硬件不行就软件弥补。”
杨景行起步,问:“想吃什么?”
齐清诺睁大眼睛懊恼:“想了一下午,就没想这个!”
杨景行说:“选你喜欢的。”
“蝶翠轩……”齐清诺微一犹豫,又否决了:“换个口味,西班牙菜,喜欢吗?”
杨景行摇头:“没试过。”
齐清诺果断:“那就当惊喜,南京西路,出发。”
车出了校门,齐清诺调收音机,听的是交通频道。
杨景行问:“你给家里说了没?”
齐清诺点头:“别那么大惯性,跟你约会的是个成熟女性。”
杨景行乐:“好大压力。”
“别。”齐清诺担心:“影响发挥。”
杨景行说:“更大了。”
齐清诺轻笑,从包包里取出吸油纸什么的准备收拾一下脸上,说:“提前通知你,我夏天容易长痘痘。”
杨景行笑:“要不要开空调?”
齐清诺摇头:“年晴以前很严重,他们同居后就好多了。”
杨景行狐疑地看齐清诺:“你怎么这么好?”
齐清诺叹气:“我自食其力的。你要不要回去加件衣服?”
杨景行摇头:“你爸爸晚上在吧?”
齐清诺点头:“他是我们家最闲的。”
杨景行笑:“羡慕。”
齐清诺说:“我妈是自己闲不下来,知道她的爱好是什么吗?吃!能转行做美食杂志了,可她不喜欢做,所以没教我。”
杨景行想起来:“张彦豪催我再用春虫的诗写歌。”
齐清诺摇头:“没必要,别说工作。”
杨景行想了一下看齐清诺说:“你很好看。”
齐清诺稍纵即逝地愣了一下就咯咯乐起来,笑一阵后又说:“虽然老套,不过你嘴里算新鲜。”
杨景行也笑:“憋好久了。”
齐清诺问:“多久?”
杨景行说:“大半年。”
齐清诺说:“用不着吧。”
杨景行说:“怕你嫌老套。”
齐清诺稍回味一下,点头:“能接受……其实真没几个男人说过。”
杨景行说:“没创意,老套,众所周知,苍白……理由多了。”
齐清诺呵呵:“你这么大众化?好吧,有句话我也憋好多秒了……有点心动。”
杨景行也鄙视:“女人就喜欢甜言蜜语。”
齐清诺说:“我倒希望是甜言蜜语,不过你是客观评价有感而发吧?”
杨景行佩服:“确实没你自己说的甜。”
齐清诺摇头,眼睛里散发着美丽的真诚,嘴角浮现动人的亲密,对杨景行肯定:“你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