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凛眉梢轻挑，“你想她找第二春？”

小包子粉粉的唇抿了抿，“不想。”

但这种事，决定权在楚瑜手里，又不是他能够控制的，也不对一味用小孩子的手段闹性子拒绝，很惹人厌吧？不对，或许可以，但妈妈会不会觉得他不乖，不喜欢他了？

“我不想妈妈不开心。”楚嘉阳很用力地抿了下唇，低头踢了踢小短腿，像在宣泄心底的不快，“早做准备，也许能找个没那么讨厌的新爸爸？”

季凛被他这副跟现实妥协的成熟模样逗得轻笑一声。

楚瑜的这位便宜儿子跟她本尊的性格，可谓是没有丁点相似的地方，反而有点像他，小小年纪，剖开来一瞧完全是个黑芝麻馅儿的。

所谓的……外甥肖舅？

季凛在心底一过，好心道，“那这个你可以直接排除了，他看你妈的眼神并不是那个意思。”

楚嘉阳抬头看他，小包子再聪慧，大人间情情爱爱的事还是难以理解的，季凛也不跟他解释，黑心点没啥事，可有些东西提前懂太多也未必是好事。

季凛颇觉有趣，不经意地问起，“想给自己找个什么样的后爹呢？”

这点，楚嘉阳小朋友一下子还真回答不上来，想了想，才慢慢说，“对妈妈好的，不折腾，不会破坏我跟妈妈之前感情的……和那个男人完全不同的。”

那个播了种就不管不顾的……

哼，混蛋渣男！

等季凛和小包子交流完一波进来，这边楚瑜和青年也沟通得差不多了。

斯文青年名叫柯易舟，跟季凛同届，是帝国大学的优秀毕业生，只不过柯易舟是生化学系的，起初楚瑜听到这专业，被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