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藏低低应道。
迟疑了一会,声音比刚才还低,问道:“会怎么罚我?”
这是还没上课就觉得自己会走神?
段瑾皱了皱眉,冷声道:“挑一个月粪桶。”
挑粪桶会弄得身上污脏难闻,若是被罚了,这一个月,甚至更久,都不能靠近小少爷,更别说在他身边伺候。
白藏收起了故意领罚的想法。
段瑾到教室时刚结束晨读,他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后的白藏,面容冷峻,高大挺拔,不像书僮,倒像个年轻将军。
若是坐在原来的位置,肯定会挡住后面的学生。
段瑾温声和坐窗边的同窗商量了一下,对方二话没说就让书僮收拾好东西,和段瑾换了座位。
台上讲课的是张博士,老先生胡子花白,慈眉善目,脾气极好。
他教的这门课以前在皇宫里段瑾已经上过一遍,段瑾打起精神听了几句,发现所教内容自己滚瓜烂熟,就没兴趣听了。
春日阳光暖融融的,透过窗户照在段瑾脸上,纤长浓密的睫毛仿佛镀上了层金色。
段瑾有些犯困,睫毛半遮双瞳,掩面打了个呵欠,桃花眼里似乎有水光流转。
他拽了下白藏衣角,小声命令道:“跪过来点,挡着点光。”直到白藏几乎和他贴在了一起,段瑾才满意地松开了手,靠在白藏手臂上。
感觉白藏手臂上肌肉硬邦邦的,靠着很不舒服,段瑾隐蔽地戳了一下,不耐烦地抱怨道:“你手臂太硬了,靠着没哥哥的舒服。”
白藏被他戳的差点腰软,闭了闭眼,忍耐地深深吸了口气,放松手臂上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