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紧的背部猛然一松,姬皦玉大喘一口气,“铛!”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他浑身湿漉漉的,面色惨白,眼珠极黑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像是刚从水里爬出的恶鬼。
姬皦玉一边垂头抚气,一边淡声说下不了手。屋外的笛音穿透门窗飞入耳中,使得他的表情微怔愣,他似是喃声自语:“动不了手,我自会接受惩罚。”
其实,他这话是说给阿历听的。
阿历心中明白,只安静地等待蓝采和进屋后的指令。
可是蓝采和没有回来,屋外的笛声忽然急促上扬,可以听见隐约的脚步声逼近院落,风吹雪飘间夹带着锐利的肃杀之气。
手指微曲,姬皦玉有些担心,想要出门查看情况,然墙角的暗影中突然飞出一枚铜钱砸在身上的某个穴位。他只感觉某个地方一痛,继而身体不能动弹了。
这一幕被蔷薇收进眼中,她颤抖地将自己蜷进被子,暗自祈祷自己平安无事。
屋外面站着一圈黑衣人,十个人皆腰间配挂着一枚特制令牌,想来是府中在这处轮班的暗卫了。
蓝采和面带淡笑,丝毫没有被围困的窘态和畏惧,将玉笛别回腰间后拱手朝暗卫们抱拳行礼:“叨扰了。”
其中一人出声问:“夫人,大半夜来此有何事?”
“我与贺长庚比武中断,心痒难耐故而无意寻到此处散心。”她负手而立,任飘雪落在发顶。
见是如此,暗卫们欲要纷纷离开,却不料主屋内爆发出一声惊叫,于是暗卫们转步靠近主屋,步伐整齐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