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不忍的闭了闭眼睛:「不论春夏秋冬,陆渺渺永远都穿长袖长裤。」
陆奕庭:「因为她除了露出来的手和脸还有脖子,身
上就没有一块好肉。不过陆渺渺成年之后,她就去整形科了,现在她身上基本没留下什么疤痕。她穿长袖长裤是习惯。」
陆奕庭吐了口烟圈,又说:「你肯定能猜的到,那些全是被陆晋衫打的。我和你奶奶想护着陆渺渺,她那个妈总觉得我们是在嘲讽她们娘俩,是落井下石,不许我们管,更不许陆渺渺来咱们家的小院儿。陆渺渺和她妈的感情特别深,陆晋衫打她妈的时候,她会把脑袋磕的流血,求陆晋衫别打她妈。她妈呢,自己可以被打死,但绝对不允许女儿冲任何人,哪怕是她亲爹低头跪下。」
白鹿吸了吸鼻尖儿:「陆渺渺那个家庭,太窒息了。」
陆奕庭:「这就窒息了?那陆渺渺早死了八百次了。爸爸跟你说这么多,不是想表达陆渺渺比你苦,比你不容易。吃苦不会让人成长,苦就是苦,只能带来痛苦。爸爸只是想告诉你,陆渺渺绝对比你想象的更坚强更强大的多。你要是小看陆渺渺,小心被她一口咬死。」
白鹿嘿嘿的笑了笑:「可我有这么多靠山呀,我的靠山不会让我被陆渺渺咬死的。」
陆奕庭:「要不是你有这么多靠山,我能放任你你天天在外边瞎他妈折腾?就是知道你闯祸了有靠山给你兜底,我才不管你的。」
白鹿靠在她爸的肩膀上,想了想,才说:「爸爸,要是能跟陆渺渺继续当一家人就好了呢。」
陆奕庭沉默了,没有再说话。
白鹿也沉默了好久,才说:「爸爸,陆渺渺会毫不犹豫的弄死我们,事后,她会特别的痛苦,但她下手的时候,不会留情。」
陆奕庭:「这才是陆渺渺。」
白鹿:「我也不会留情,我可以心软,但我不会手软。陆渺渺敢动我身边的人,我就让她死。」
陆奕庭:「是我闺女。」
白鹿:「爸爸,陆渺渺死了,你会难受吗?」
陆奕庭:「会。」
白鹿看着自己的手心,轻轻的说:「我也会。」
陆奕庭:「陆渺渺已经动你了?」
疑问的句式,却是陈述的语气。
她爸真的太敏锐了。
白鹿只是说:「我以为陆渺渺第一个想动的人是我,可我忽然意识到,她最恨的人,不是我们,是爷爷。而挡了她野心的人,排在第一个的也是爷爷。所以她现在最想害死的人,是爷爷。」
陆奕庭眼角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她现在是陆氏的轮值董事长,老头子忽然死了,她这个轮值董事长就能一直当下去了,她有的是办法。」
白鹿:「而且爷爷这么大的年纪,本来就有心脑血管的病,做过心脏搭桥手术,猝死什么的……在爷爷身上很正常。」
陆奕庭听到了脚步声,却没回头,而是问的直接:「你打算怎么办?」
白鹿回头,招招手:「一起坐呀。」
唐行在她旁边,说:「霍总让我过来,他说有用得上我的地方。」
白鹿点点头:「正好说的要用得上你的地方啦,来的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