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远在京城的那位帝王也不曾想到,这舞姬南宫鸢乃是他的人一手培养,送进京城。
“只是王爷,那公主远比我们所想要聪明更多,放他们进承天宗内,果真不会有问题吗?”南宫鸢还是觉得此事有几分不妥。
晏城禄却满不在意:“今时不同往日。当年穆彦是有穆太傅的支持,才能在江淮如鱼得水。如今穆太傅忙着在京城巩固权位,哪里顾得上他这个跑出来的义子?”
“王爷的意思是,他们在江淮也无人可用?”
晏城禄轻蔑一笑:“那皇帝做得最错的决定,就是怀疑穆彦功高震主,非要将他召回京城去,做个空有名头的江宁王。让他代领督卫军,什么叫‘代领’,就是那督卫军也不都是归他管。”
他换了个舒服姿势,靠在床架上:“倘若前两年他不将穆彦调走,恐怕承天宗也只能偏居翠顶山。我们的好圣上自己埋下的苦果,自然要让他自己尝尝。”
“属下多虑了。王爷尽管放心,明日一定将人送到。”
晏城禄闭上眼睛,向后靠去:“辛苦你了,待大业功成,本王亲自领你入宫。”
“能为王爷做事已是属下福气。”南宫鸢行礼告退,又重新戴着兜帽,仿佛没来过一般,悄然离开了。
翌日,定南王安排了王府的人手,大张旗鼓地送护送有功的江宁王一行前往承天宗参观。
他用的理由也冠冕堂皇,道是为了感谢江宁王,这才特意命人引着江宁王前往翠顶山。
翠顶山上的承天宗一则环境优美,二则又盛产许多美食,说起来也倒确实是游玩的好去处。
此事一出,城中百姓也多表露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