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彦神色如常,一副所有事情都与他不相关的模样。
樊义撇撇嘴,他其实早就关注穆彦了,这人还没当上江宁王的时候,他还有意把人拉到自己的清正司来。
只是这人也就是这个毛病,嘴里蹦不出几个字来,问几句话比审犯人还难。
樊义叹了口气,四下看看其他人离得尚远,这才道:“你昨天不在宫里吧?”
他又四下看看,才接着开口:“不用急着解释,这事我不会告诉别人,但江宁王,纸包不住火,找不好退路,到时候到了悬崖边上,那可是勒马都没用。”
“樊司长,这是在威胁我?”穆彦问道。
樊义不置可否:“清正司效命圣上,永宁公主是圣上的女儿,我只是提醒江宁王,不要走偏了路。开平司可是已经折了两个人了。”
樊义说完,提了提他的刀,大步流星往前头走了。
穆彦没说什么,指腹摩梭着刀柄,眸光晦暗。
只是谁都没想到,连晏晚自己都不曾想到,那穆大公子在冷宫前说的话竟然不是玩笑!
“穆鉴仪和穆太傅说他要尚公主,这件事还传到了父皇那里?”
两天后,晏晚听见小六打探来的消息,整个人都呆住了。
前世可完完全全没有这么一回事,这穆鉴仪怎么跑进来横插了一脚?
大冷天的,小六头上却有一层薄汗,他是才从养心殿那头打探了消息跑回来,还喘着气。
“不止如此呢,穆太傅好像是说穆大公子满脑子的空想,在圣上面前好生请罪,还把穆大公子给打了一顿,今天领着鼻青脸肿的穆大公子,到养心殿给圣上跪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