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说完,但临鹤已然全明白了,琼台赏花宴一事,他曾承认陆蒙是他好友,还替他向秦屿赔不是,而且中午他们还提到了。
但刚才他竟然口不择言地说自己没朋友,简直是□□裸的打脸。
可若反悔,说自己刚才说错了,更是显得他毫无诚意,信口开河。再往深处想,还会让他在秦屿心中落得个坏印象,降低他好不容易刷起来的好感。
临鹤越想心情越沉闷,心中对陆蒙、贾义的厌恶又多了不少,这俩人净给他添麻烦。同时,他还隐隐约约对秦屿产生了一丝怨意,怨他让自己左右为难、下不来台,丢了面子。
“临鹤?”
“啊?”对上秦屿关切的眼神,临鹤意识到自己可能晃神了,他连忙搬出刚想出来的理由回应秦屿先前的疑问。
“秦屿,你所不知,自琼台一事后,我便与陆蒙还有贾义断了来往,中间极少交流。”说到此处,他垂下头,语气带着些落寞,“我与他们已经不算是友人了。”所以我说自己没有友人不是糊弄你的。
秦屿闻言,墨色的眸中滑过一抹深沉,他薄唇微勾,“陆、贾二人性情顽劣,品行有损,的确不能与之深交,仙君做得对。”
性情不好、品行不行,临鹤光顾着它们了,连秦屿没喊他的名字都没注意到。
不过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临鹤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就算一开始没打算与他们断了往来,现在也不得不断了,他讪讪地回道,“你说得对。”
秦屿唇边多了抹淡淡的弧度。
后面又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事情,临鹤便离开了,不过看那架势,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临鹤走后,秦屿粗粗把玩了一番玉佩,接着便把它扔给蛟一,“随意找个地方收起来。”
往日收了礼物之类的,都是要入承明宫府库的,而今这般随意,结合往事,蛟一对临鹤在秦屿心中的位置有了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