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好像还真没什么心情回答问题,记者们只能遗憾地按照常规流程继续问下去。
记者:那对于后面的赛事,有信心吗?
李朗贤:努力就行, 但求问心无愧。
能连问三四个问题已经是给与采访时间的最大宽限了。
教练偷偷舒了口气,年轻人就是需要历练,你看, 第一次夺冠瞎说八道,第二次就学会采访套路了吧!
但他依然有点儿不放心,还是找准机会赶紧把人带了下去。
然而手机屏幕前的阮一从看到他表情的第一眼起,就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攀着尾巴骨一节一节往上窜。
赛场那么多观众,她没在的事儿,不会这么明显吧?
想着立马把手机界面切换回男朋友的聊天框,不管他此时能不能看见,她还是掐着点发了条祝福信息过去。
——男朋友,你好厉害呀!超棒der!我可以摸摸你的金牌嘛!
那头果然没人回复。
上一条回复的信息还停留在几天前,两人聊着聊着就戛然而止了。
从他临走前说过的无数种可能性中,阮一觉得,他的手机是被教练无情地没收了。
这样也好,但她好像又面临了一个新的问题。
李朗贤身上没手机,她也进不去运动员的后台,茫茫几万人的赛场,她上哪儿去找他呢?
然而她的担心显而易见是多余的。
当天晚上入住酒店以后,她就接到了男朋友的电话。
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法子,把手机又从教练那骗了回来,还破天荒地请了半小时假,说要来找她。